落昭阳赶紧关上了门,刚一转身就瞧见幕泽玺一身狼狈,他身材颀长,相貌英俊,这会却苦着一张脸从床底下爬出来,惹得落昭阳嘴角弯弯。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宫中危险可不少,明日你尽早回国公府吧,我有空便去看你。”
落昭阳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他,乖巧点了点头。
太后正在躺椅上闭目,郝嬷嬷进了屋,添了安神的梨香后方才开口道:“公主...您猜猜方才我去落姑娘屋里,无意间瞧见了谁。”
太后按了按额角,轻笑道:“莫不是...太子?”
郝嬷嬷应道:“正是太子...我特地去查看了,太子没惊动任何人,自己翻墙进来的。”
太后捧着茶盏乐得大笑:“我倒是不知道太子也有这样认栽的时候。”
郝嬷嬷拿手太后手里的茶盏,“是啊,夜深了,太后莫喝浓茶了,当心睡不下,我让人煮蜜水来。”
太后颔首,唇角的笑意却未压下,续道:“我从前不喜太子,总觉得他恃宠而骄又胸无点墨,近来这脾性是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郝嬷嬷悠悠道:“奴才也觉得,太子变了,只是为何两人不大大方方的在人前走,太子总是这般,于礼总是对落姑娘的名声不好。”
太后未置一词,倒是想起太子今天那毛毛躁躁的样子。
“她救过孙儿,孙儿爱慕于她,只是她未知晓孙儿的心思,亦不知孙儿的身份。”
太后望着橘黄色的烛火,眼眸一亮,“太子这样瞧着,倒有些帝王风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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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落昭阳起了个大早,到厨房亲手煮了枇杷叶炖冰糖。
清婉在一旁帮手,“姑娘,平日里你在府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的。”
落昭阳随口胡诌,“看...话本子学的。”
“这宁和殿里多的是下人,姑娘干什么自己亲手做呢?”
落昭阳将汤盛好,“你个傻丫头,太后帮了我,投桃报李是做女主的基本要素。”
清婉咋舌,自家姑娘天天几个法则,各个要素的,真的是戏精本精了。
正赶巧,几个小宫女前来取糕点,落昭阳莞尔道:“可是太后要用点心了。”
宫女答道:“倒不是...是太子爷和衡王殿下来请安来了。”
落昭阳擦了擦手,“那该去见上一见,”只是她现在同衡王的芥蒂实在不少,那反派太子她也是要去认认脸的。
落昭阳前脚去了前殿,幕泽玺后脚就匆匆离去。
她看着身影,倒与昨夜那个清俊挺拔的身影相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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