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地,落昭阳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引手抚了抚额间,凉意顿时从背脊蔓延至脚根。
惨了!自己竟然掉了花钿都不知。
前来赴宴的贵女皆精心打扮了一番,全场上唯她额间空空,无任何饰物。
席上的陈四姑娘,引声道:“方才只有落姑娘出去一趟,莫不是...”
此话一出,席上众人皆向落昭阳投去目光。
贺玮然将目光搁置在她身上,嘴角噙起一抹笑,“皇后娘娘,臣也不想冤枉了人,不如让人搜一搜落姑娘的身,方知真与假。”
皇后面上有些为难,怎么说落昭阳也是国公嫡女,这要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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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幕泽玺思前想后,总觉得今日之事绝不简单,前脚落昭阳才进了东宫,后脚衡王便带着皇后来找他议事。
他正发愣,丁茂匆匆赶来,“殿下,小主子出事了!”
幕泽玺听后,未置一词,赶忙起身去了宁和殿中,太后正在夫人们饮茶,郝嬷嬷禀告道:“太后,太子来了。”
太后正在气头上,挥了挥衣袖,答道:“不见...”
下一秒,太子便闯了进来,太后拧眉斥责,“现在太子也忒不懂规矩,连宁和殿也随意闯了吗?”
夫人们见太后动怒,大气都不敢出,落夫人忙道:“想必太子有要事。”
郝嬷嬷上前在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太后起身随着太子去了偏殿。
幕泽玺拱手行礼后,单刀直入:“皇祖母,不是一直在寻那日在宫外帮了您的姑娘吗?”
太后一听,缓了缓神色“太子知道?”
幕泽玺顿了顿,再此抱拳拱了拱手,“还请皇祖母帮帮孙儿,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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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内,从落昭阳身上搜出了那枚臂钏,皇后脸色几变,席上众女眷看她到底眼神都生了味。
落昭阳紧咬唇畔,脸色发白,“我没有!”
大脑一下子清明不少,她辩驳到:“一定是刚才...刚才那个宫女为我添茶时,塞进我腰上的。”
她转身四处看,方才为自己添茶的宫女已经不知去向,现在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盛暖头一个站起来道:“定然是误会,昭阳一向不喜这些穿戴之物,怎么会去偷郡主的东西呢?娘娘明鉴。”
皇后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正欲开口。
郝嬷嬷搀扶着太后进了殿内,皇后心中意外,忙起身去迎,“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淡淡一笑,“我听说东暖阁热闹得很就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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