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姜曲新和夏冰阳在大家一起上综艺的时候,两个人不算特别相熟,但没想到后来却成了不错的朋友,这点事姜汀是知道的。
看到姜曲新刚刚在面馆里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试探着提起夏冰阳的时候,姜汀就猜到了,这又没什么,她没有那么霸道,连姜曲新去探监都要管。
“我感觉他……不太好。”姜曲新叹了口气,“你说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白笙笙那贱人就这么好?他和我说了很多话,颠三倒四的,还说……”
“打住。”姜汀打断了姜曲新的话,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向他,“不管是白笙笙还是夏冰阳,我对他们的心理历程都不感兴趣,也懒得去想。”
隔得这么近,姜曲新却从姜汀的脸上看不清她的任何情绪,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
“当我是他的朋友的时候,我能够同他共情,即便我不理解,也不支持他对白笙笙这么执着,但我依然同情他,希望他能得偿所愿,亦或是能看开能放手。”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朋友了。”
姜汀叹了口气,目光透过姜曲新,看向了远处的街道。
空旷的街道刮起了风,树叶窸窸窣窣响起,然后从头顶落下,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极了落花。
“人分亲疏远近,这我知道,我知道在他的心里,白笙笙必然有着极大的重量,肯定是比我要重要得多。”姜汀的语气很冷,带着不易察觉的萧索,“但为了爱情去做违法犯罪害人的事情,我不能理解。”
更无法原谅。
姜曲新伸手把姜汀被风吹得飞舞起来的头发理顺,然后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戴在了姜汀头顶上,“我明白。”
“不管再怎么情深似海,也不能靠伤害你去向白笙笙证明他的爱。”姜曲新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明白的。”
“我只是看着他那个样子,怒其不争,又哀其不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在那里哭,就没忍住答应了他的要求。”
姜曲新轻声说:“他很想和你道歉,但没有机会说出口,觉得很遗憾,也很痛苦,所以想让我转达。”
“呵。”姜汀冷笑一声,“他痛苦?我在山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更痛苦。”
她没有任何的兴趣去了解夏冰阳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内心有多纠结和煎熬,没必要,因为她知道了结果,而且她才是这个操蛋结果的承受者。
姜曲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在用手将信封抚平,“这是夏冰阳给你写的信,怕你不收,所以让我代为转交。”
姜汀白了他一眼,“我刚刚那些话都白说了是吧?”
这信她是不会收的,读了干什么呢?平白恶心人罢了。
“行,不收就不收。”姜曲新又重新把信封揣回兜里去了动作行云流水得好像知道姜汀会说什么一样,“我那个时候看他可怜,脑子一抽就答应了。”
他伸出手放在姜汀的肩膀上,“我知道那小子罪有应得,也没想让你原谅他,怪我同情心泛滥,怪我没有圣母命还得了圣母病,你要是真不愿意收,那就不收,我去和他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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