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位神父大人是习惯了?但这样始终不太好,应明月有种自己无端占他便宜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他卧室里的书,洗漱完之后,应明月爬上了他舒适的大床,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同样洗漱完从盥洗室里出来的瑟纳尔神父露出个略显羞涩的笑容,她小声说:“瑟纳尔大人,我喜欢你古堡里靠南边能看见花卉的那个房间,明天我能住到那里吗?”
她尽量用了委婉并且不着痕迹的方式提醒他‘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事实。
瑟纳尔却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看见应明月已经爬上床,应该不会再有其他活动,于是关了灯,走到另一边也上了床。
和应明月相隔只半个枕头那么远,黑暗中他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些笑意。
“奥芙拉,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在这间房的窗外也种上花。”
然而这根本不是一个重点。
应明月微微皱眉,她咬咬牙,干脆直接说:“瑟纳尔大人,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你只是照顾我,但这样终究不是很好。”
坐在她身边的瑟纳尔似乎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应明月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似乎是他的袖子掠过被面。
就在她有些迷茫想着瑟纳尔神父干什么的时候,就感觉有人靠近,然后是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
瑟纳尔越过宽大床铺中间的隔阂,伸手将她拥在怀里。
应明月愣住了。
她甚至很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推了推他的肩膀,但没推动,于是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不解道:“瑟纳尔大人?”
瑟纳尔双手环抱着她,下巴就靠在她肩上,在她说话的时候他微微侧了侧脸,呼吸声更清楚了,而应明月甚至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她颈边碰触了一下。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平静,和白天温柔的音调完全不同。
“奥芙拉。”
念她名字的时候尾音略有些拖长,像是抵在唇齿间厮磨过一样,他的声音声音很低,甚至有些喑哑。
“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原谅我,对吗?”
他环抱她的动作微微松开,但掌心按在她背脊上,温度并不高,却给人一种十分炙热的感觉。
应明月呼吸一滞,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既视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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