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月死死抓着神像的底部,一边对着他一边试图朝密室门口挪去。
教皇按了按眉心,语气终于恢复了正常。
“我不打你,你放下主的神像。”
应明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坚持道:“我觉得我对主的思念太重,我请求陛下把这座神像赐给我,我要带在身边,日夜祷告。”
教皇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种大胆举动打败了,他看了她好久,才突然嗤笑一声,愉悦道:“我听说你喜欢偷天空教会忏悔室里的天空神像,现在又想要深渊神像,怎么?你入睡时还要抱着两座神像睡?”
这个画面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应明月打了个寒颤,皱着眉头说:“怎么会?我只信仰主,我对天空没有任何崇敬之情,祂怎么配和主相提并论?”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让人心惊胆战,但面对教皇这么凶残的人,应明月不得不谨慎。
“好啊。”教皇听了她的话之后却突然点点头,他语气恢复了温和,甚至带着些悲悯的笑意,悲天悯人般,他对应明月说:“没想到你对主的信仰如此虔诚,既然这样,不如我恳求主让你立刻去神国之上侍奉左右,怎么样?”
应明月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她才逃过了天空的眷顾,难道又要跳进深渊的坑里?
大约是看见了她僵硬的表情,教皇换了只手握住权杖,对她伸出右手,依然是带着悲怜的笑,他语调温和道:“我的孩子,取悦我或是去神国取悦我主,不如你选一个?”
这大概是应明月有史以来做过最艰难的决定。
半响之后,她终于选择了妥协。
应明月抱着那座深渊神像,垂头丧气走向教皇,把手放进他掌心,一片凄苦之中,她忍不住可怜巴巴又小声说:“陛下你轻点。”
此时此刻这句话没有一点旖旎和暧昧,全是她的心酸泪。
教皇轻哼了声,倒是没有做出像上次那样把她按在膝盖上打的举动,他一只手抓紧她的手,一只手握着权杖轻轻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不悦道:“你长本事了,拿深渊的神像来对付我。”
应明月可怜巴巴缩成一团,只发出‘噫呜呜噫’的声音。
也许是看她太可怜,教皇就抽了她一下,他收回权杖,语气平复下来,冷静道:“神像放回去。”
应明月可怜兮兮抱着深渊神像,动作极轻,小心翼翼又放回了神台中。
教皇这才叮嘱她:“别再随便拿主的神像,我主比天空活跃一些,未曾降下神迹的时间也比天空神短暂一些,要是有一天真惹恼了神明,当心一道雷霆劈死你。”
“唔。”
应明月咬了咬唇角,眨巴着眼睛,极小声又乖巧地应了一句。
简直听话得不得了。
教皇看见她这副可怜模样,终究没再跟她计较,他走出密室的门,回过头来和她说:“和我去见其他长老还有之前的圣女候选人,小不点,我警告你,你是主的眷者,圣殿的圣女,再想着金镑丢我主的脸,我就真打烂你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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