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年更加慌了,他都表态了,程何的爸爸却三言两语给避开了。
顾谨遇跟着老何起了身,发现他走路时不太对劲,突然抬起手好像要按肚子,又改成了整理衣服,接着身姿更加挺拔威武。
再观察他的气色,看起来挺正常的,却更显反常。
面色红润,倒像是涂了腮红。
一起到餐厅坐下,老何笑道:“看你们紧张的,都忘记洗手了吧?先去洗手,程何带路。”
三人赶紧去洗手,老何却没有动。
“你爸怎么比我还紧张?”到了洗手间,叶锦年小声问。
程何靠在门框上,“我怎么知道?本来我不紧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这样,我倒紧张了。”
顾谨遇没敢说话,只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假的。
程何的父亲看叶锦年时,跟看儿媳妇似的,这很反常。
他根本不像是要刁难叶锦年,倒像是有什么事要求叶锦年,生怕叶锦年不同意。
三人洗了手回来,座位前都摆放着一杯白酒。
“少喝一点,就这么多,”老何笑道,“带司机来了吗?”
叶锦年没敢说坐直升机来的,看向顾谨遇。
顾谨遇点点头:“带了,中午在苏家喝了点。”
老何笑了笑:“我真是上年纪了,竟忘了苏家的大喜事,中午还打电话道贺来着。”
程何看着老何,忽然发觉老何真的老了。
尽管他染黑了头发,穿着很精神的正装,举手投足间还是那样的霸气天成,可眉眼间难掩沧桑。
是因为服老了,才急着他成家吗?
酒过三巡,老何又提起了顾谨遇的父亲,言语间难掩满满的敬佩,以及对顾谨遇的心疼。
顾谨遇觉得这不太正常。
他父亲固然值得敬佩,但何至于被老何这样身份的人如此敬重?
他未曾听闻他父亲跟老何关系有多么好。
“谨遇啊,你也别太难过了,人活着是要往前看的。”老何安慰道。
顾谨遇微笑道:“我不难过,我总觉得我爸爸还在这个世上,在守护着一方安宁。也许他没能对父母尽孝,辜负了我妈妈,亏欠了我,但我相信他的侠肝义胆,只是忠孝两难全。”
闻言,老何目光微变,张口欲言又止,举杯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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