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觉得恶心至极。
她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来?
疤痕算的了什么,他可以植皮!
可是,跟她睡了,他就彻底脏了!
她嫌弃顾满脏,他就不嫌她脏吗?
就算她是清白之身,她的心也是脏的!
她的所作所为,简直刷新了他的三观!他的心态都要炸了!
“你滚!”他对着门大吼,一滴眼泪都不想再掉。
乔珺雅淡淡道:“好,你先养好伤。”
说完,转身抱起那一套沾了血的床品就走了,和来时一样平静。
护士带了新床品再来查房时,看到安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身衣服也是湿的,连连倒吸气。
一定是疯了才会去洗澡!
她都叮嘱了千万不要碰水!
铺好了床,护士去拿了新的病服给安诺,然后为他处理伤口,全程没敢说话。
只有情绪不稳定的人才会冲动做傻事,这个时候她做分内事就好,多话只会给人添堵。
安诺忍着痛,一言不发。
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忍,心理上的折磨却令他几近发疯。
他要怎么面对许许?
乔珺雅这么做,根本就是为了让许许更加厌恶他,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他哪里值得她这么豁出去?
她就不怕他告她吗?
护士走后,安诺躺在床上,眼泪又止不住的流。
他错了,忘了她说过很多次她很了解他。
她当然算准了他不敢告他。
这么屈辱的事,告也告不赢,只会让所有人耻笑他。
苏俊北来送早餐时,发现安诺脸色极其不好,还没问出口,安诺笑着说:“我没事,就是没睡好,等下再睡一觉就好了。”
苏俊北:“请假了吗?需要我去跟你导师说一声吗?”
安诺坐好,准备吃饭,笑道:“请过假了,下周一去就行了。您回家陪姑姑吧,我一个人就行。”
苏俊北看出了安诺有心事,像是在强撑着不哭,没再停留,默默离开。
男人总是这样,不想被发现自己的难过。
然而他也毫无办法,爱情上的苦,只能自渡,谁也帮不了他。
吃了饭,安诺去洗了保温饭盒,想要补一觉时,想起乔珺雅说的那些话,当即给助理打电话,让助理赶紧送衣服过来。
换了衣服,安诺给乔珺雅打了电话:“你在哪儿?”
乔珺雅:“回家的路上。有事吗?你吃饭没有?”
安诺:“有事,你等着,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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