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惟青拜别景问筠后,三步并作两步走,甚至运上了轻功直冲浴池偏殿。
他掀开珠帘,透过朦胧水汽仅瞧见一人身姿轻靠池边,并未见萧雁行身影。提了一整路的心,在这一刻倏尔落下,“咔哒”解了腰间玉扣并将玄色龙袍与中衣挂在屏风,入水游向她。
箬竹并没有发现他靠近,闭着眼睛脑袋向前一点一点的,像是树上成熟欲坠的大苹果。
池惟青抬手便将她揽进怀里,靠在自己肩膀温声责备:“怎么在这儿都能睡着,也不怕着凉了。”
“嗯……”箬竹哼唧溢出鼻音,见抱着自己的人是池惟青后,像小猫儿似的在他肩窝里蹭了蹭,“这里头水暖太舒服了,不想动,你帮我洗头好不好?”
求之不得的事儿,池惟青当即应好。
他用玉勺舀起一瓢水,顺着箬竹柔长黑发淋下浸湿,而后打上仙露。发起的泡沫沾在池惟青里衣袖衫,湿漉漉贴着皮肤好不难受,他旋即将衣物脱了露出精健胸膛和结实腹肌。
箬竹眼皮子懒洋洋半睁着,见此美色当前,她不由得伸出手重重摸了两下,然后手掌顺势便搁在了池惟青胸膛前不离开,用指尖敲挂在他皮肤上的水珠玩。
池惟青浸在池水中的小腹随着她手指玩弄逐渐收紧,深吸气哑声:“阿竹,你确定要这样?”
说话间,他已然丢了玉勺,让怀里人站在他脚背上,单手抚着箬竹后颈将人紧紧安进怀里。
箬竹登时感受到有滚烫坚`挺抵在了自己肚子上,困倦之意在瞬间驱散清醒:“你,你轻浮!”
池惟青眸色愈暗,低头吮住她耳垂:“朕既担了轻浮之名,自是得做些轻浮事才不算吃亏,你说对吧?”他又抱着箬竹向前游走了两步,将出浴美人放在池边,目光湛湛含笑语:“譬如这汪温泉,就蕴足了情趣。”
箬竹绯色薄衫被他轻巧剥落肩头,后知后觉明了他指的情趣是什么,微颤着收回压在池惟青胸膛的手。
她脸颊飞染霞云,张口想谴责的话却尽数被池惟青堵在唇齿间。
景问筠在池惟青走后吹灭烛火。
本欲歇下,却蓦地,西北角一缕微弱白光透过轩窗如明月抵入眼底,正是染竹殿浴池偏殿的方向。
他抽解腰封的手指倏尔顿了顿,半晌迟疑后,将松解开的腰带重新系上,甚至等不及绕路走门,翻窗而出。
景问筠视线落在屏风悬挂的龙袍与绶带,眉峰顿时皱起,再也等不及直接走进浴池。
白玉铺就的地砖某处散开湿漉墨发,景问筠不用多瞧就知道那是箬竹的头发,而目光再向下微挪,池惟青上衣尽褪只余里裤,手肘撑在两侧,双膝卡在少女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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