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在瞬息间灵巧地撬开了少女牙关,于唇齿间攻城略地,霸道地流连过每一处都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箬竹哪经得住这般缱绻,几乎要溺死在他周身弥散的魅如妖醴彼岸花香,理智一寸寸被抽离,如坠云间。
而她闭着眼,气息逐渐急促间又是一番天旋地转,是风遥护住她后腰将她放倒在了花丛中。
一缕发丝自风遥肩头滑落,垂至箬竹微凸的锁骨,随风扫过周围细腻皮肤勾起酥酥麻麻的痒,直击心田。
箬竹喘着气伸手抓住他的衣襟,用薄雾朦朦的眼眸嗔瞪他控诉:“你刚才亲我之前,又没有问我意见!”
风遥手肘撑在她肩两侧,呼吸同样未匀称平稳,声音嘶哑:“阿竹,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九千多年。”
他说话时箬竹恰好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无疑风遥相貌是顶顶俊美的,可如若非要箬竹挑出最爱的一处,那么她必会毫不迟疑选择这弧度无暇的喉结。尤其是他抱着自己说话时,喉结细微振动贴着脖颈传来,比亲吻更能刺激起心底深处的冲动。
这晌,箬竹抬起头,她齿列在风遥的喉结轻轻咬了咬,在惹得人嗓间溢出闷哼后道:“这是惩罚。”
又手掌推了推风遥的胸膛说:“起开,我要回天宫了。”
前一秒还沉溺在无边欣喜与满足中的风遥,在她音落的刹那,顿时神情僵硬,眉峰不自觉蹙起:“回天宫?也是惩罚?”
“当然……”箬竹顿了顿,“不是。”
她故意把话说到最有歧义之处放缓语调拖起长音,看见风遥信以为真,整个人瞬间染上挫败落寞,恶趣味地哈哈大笑:“现在知道哄骗人有多过分了吧?”
风遥旋即明白,她这是在报九幽地狱中那晚,他开她玩笑的仇呢。
但话说回来,有所隐瞒确是他的理亏,单凭一张嘴解释和道歉,远远不够。风遥如是想着,便用灵刃在指尖划了道口子,继而手指含血在半空画下一个鬼族符阵。
“我风遥,今日以鬼族血咒起誓。”他目色深深,凝视着箬竹一字一顿,“从今往后,对阿竹再无欺瞒谎言。如有违背,甘愿受天罚、入阿鼻。”
箬竹听他说出天罚与阿鼻的瞬间,心头抽跳,连忙伸手捂住风遥的嘴,忍不住紧张:“你干嘛发这么毒的誓,万一以后有什么善意的谎言呢,难道也要受天罚吗?”
空中血红印记愈淡,风遥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扣:“血咒已经生效,收回不了了。你便把这当成,我对你矢志不渝的承诺与忠诚。”
心底暖意骤生,箬竹靠在风遥肩膀,柔柔“嗯”了一声,但仍旧道:“不过我说要回天宫也是认真的。”
这回风遥没再担心她是想离开了,遂问:“最近天宫有什么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