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景问筠不是和她一样不舍得吃,而是在思考,应该从哪个位置先开始吃?!
她盯着景问筠腮帮子因咀嚼糖人而规律的鼓动,听着咬动糖人时发出的咔咔脆响,在夜晚树林中,格外清晰。
箬竹后槽牙咬紧,磨了磨,一字一顿、连名带姓地喊他:“景、问、筠!”
“怎么了?”景问筠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侧头朝她看过来,手中糖衣已经成了个无头尸。
箬竹手指着那个残缺的糖人,忿忿然:“你竟然!吃我!”
景问筠看了眼她浇出自己模样的糖人:“你也可以吃吾。”
箬竹一时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哽住,但随即冲上头顶的是更深的气恼,仿佛连带着头发都要炸毛,嗔瞪着他。
“这是吃还是不吃的问题吗!这不是!问题是,你居然忍心吃了我!”
“景问筠,你居然忍心!”
“你简直没有良心!负心汉!”
箬竹越说越夸张,颇有几分不讲道理的架势。可偏偏景问筠一言不发的,不解释,也不道歉,把箬竹气得到后头脑子发热,想到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我要悔婚!退婚!我不要嫁给你了……唔……”
狠话放到一半,唇上突然覆来了一片温度,甜丝丝的糖意渗入舌尖,后腰被景问筠微凉的手掌搂住,抵在桃树干。箬竹拿着糖人的手为防止东西掉了,不好多动,只能用另一只手握拳去推他胸膛。
景问筠短暂地松开她些许:“把眼睛闭上。”
箬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被亲懵的状态下,想也没想就依言照做。
景问筠见她少有地乖乖听话,再度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吻在三分温柔外,还带了七分霸道,箬竹在这两日不知领教过多少次了,唇间每一寸领域都被占领,每一分空气都被掠夺。直到箬竹被他吻得嘴唇发麻,闷闷嗯哼了两声,头顶桃树枝落下朵朵桃花瓣,景问筠才松开她。
箬竹大口喘着气,眼尾微红怒视着他。
“退婚?不嫁给吾?”景问筠沉声反问,把她紧箍在自己和桃树之间,视线聚焦离得极近,半点闪躲的机会都不给她,“那你想嫁给谁?”
箬竹本就因为他啃了糖人脑袋有点点不开心,这下又因为他吻得太狠,让自己手脚都失了力气,丢人的很,越发来气,故意激他:“我找野男人去!路边随便抓一个技术都比你好,反正就不找你……唔……”
景问筠的吻,又一次落了下来,霸道比刚刚更甚。
乃至他用单只手,就握住了箬竹两只手的细腕,防止她拳打脚踢地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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