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知道你那是权宜之计,就当没听到,不会介怀什么的。”
景问筠今夜始终柔和的目光,在她这句话后,沉了下来。
箬竹和他相处了两日,大概能摸明白景问筠一些特定神态表情的暗含意思,就比如现在这个眼神……
除了深暗,还是深暗,褪尽了眼底本就不多的柔和。
箬竹不禁心里慌了一瞬,景问筠这是……不高兴了?
自己又说了什么惹他生气的话?
“不是权宜之计,也不是君子之交。”只见他上前一步,倾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吾曾修无情道,也算是个道人。举头三尺有神明,道者不欺,不打诳语。”
“吾所言每一句话,皆出自肺腑。”
随着景问筠的话音,箬竹听见自己方才平静下去的心跳,又剧烈搏动起来,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说,曾修无情道。
一个曾字,足以让箬竹脑中空白半晌。
景问筠离得太近了,他身上有股很淡雅的冷香,与他清冽气质相得益彰。屋中熏香太浓许久不散,箬竹鼻尖只差半指距离,就能贴上景问筠的胸膛。
冷香钻入鼻腔,却非但没让她清醒,反而更糊涂了。脑中像是生出一个密密麻麻的线团,无论她怎么拆都拆不开。她不过脑子地说出一句:“神明其实不介意你打诳语的,她们听不见。”
景问筠嗓间压出一声低笑:“吾要你听见。”
他一只手还拉着箬竹的手腕,从进门起就没有放下过,这晌他拉过箬竹的手,展开她一根根弯曲起的手指头,掌心贴上自己左心房:“听见了吗?”
“吾的心跳,很快。”
确实很快,箬竹抽不回自己的手,甚至敛睫对比起,自己的心跳和景问筠的,孰更快些。
而她,似乎比不上。
箬竹小心翼翼抬头去瞧他,却陡然看见景问筠面色一僵,眉峰难耐地紧起。
箬竹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问:“你怎么了?”
景问筠眉间褶痕愈深:“房间里,是什么味道?”
音落,他突然一把将箬竹按进怀里,动作不失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景问筠:天凉王破!
箬竹:偷我表情包还当我面发!
呜呼呜呼,可以猜猜看,最后道长闻到的味道是什么(笑得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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