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自以为了然,她知道景问筠心中有正道,素来是风光霁月的,听不得某些太腌臜的话语,遂重新换了个说法:“她们想拉着你多人运动?”
景问筠:“……倒不如先前那词。”
箬竹“哎呀”叹了声:“你甭管哪个词合适了,总归都是一个意思,你就说是或不是吧?”
景问筠道:“合欢宗的污糟做派罢了。”
那便是了。
箬竹心想,这可不行,景问筠是小青蛇花青的,姻缘簿上配好对儿的。就算现在花青也许已经回了妖界,她身为姻缘神,也不允许景问筠跟旁的人发生感情。
这是其一缘由,至于其二嘛……
画中境内,她中了迷情药后景问筠贴近时的气息犹在颈侧,只要稍稍回想起,就能引得人心旌摇曳。似乎从私心里,她不想景问筠和这些随便的人牵扯上关系。
这两个原因最终得出的结果都是“不允景问筠与旁人有纠葛”,但它们的“因”却全然不同。
一种是出于既定规则的景问筠不能如此,另一种是出于她满腔私心的不想景问筠如此。后者显然还夹杂了其他复杂深邃的情绪在里头。
只是此时情急,箬竹没察觉到其中细节,动作比脑子反应更快,两步上前,站在了景问筠身前,挡住那些个合欢宗女修痴迷的视线。
她先前听茶楼里的说书人说过,合欢宗女修虽爱强抢男子,但也是有原则的。
一、不抢白发老头;二、不抢阉人太监;三、不抢有妇之夫。俗称三不抢。
第一条景问筠肯定不符合,容貌就摆在这儿了,合欢宗也不是眼瞎的。
第二条虽说现下也不符合,但未尝不能……箬竹眼睛偷偷摸摸向斜下方瞥了眼,要是付诸一些行动,未尝不能做到。但那样会不会,对景问筠而言牺牲太大了?
毕竟不行还能用药物补补,要真成了太监,影响的便是一辈子幸福生活。
既然前两条都难实现,那就只能试试第三条了,她倏尔福至心灵。
看来得给景问筠配个名义上的小娇妻了。
“别看了别看了!”箬竹双手叉腰说道,“你们面前的景道长,他已经有夫人了!”
有人轻蔑的“嘁”了一声,哂笑道:“你忽悠谁呢?这道长修的无情道,怎么可能身边有人。”
此言一出,其余合欢宗女修纷纷附和,怎么也不肯信箬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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