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扩音诀,能将被障碍物阻隔掉的声音复现放大。
灵决穿透白墙打入隔壁房间,便将那间屋子中的声音,尽数呈现在他们耳边,清晰得连呼吸声都能听闻。
“你可知他们现在做什么?”景问筠问。
随着他话音落下,箬竹耳边便只剩了从隔壁传来的轻笑低吟声,能明显判别出是一男一女。
女子从嗓鼻间发出的笑音娇滴柔软,迎合着男子略显粗重的喘`息,时不时声音高昂一瞬,又戛然而止。那男子似由此得了趣儿,如此反复多次,将一整截女子笑声断的支离破碎。
仅听声音,就足够香艳旖旎。
箬竹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她当然知道隔壁在做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素来衣冠楚楚、面若霜寒的无情道长景问筠,居然也懂的如此之多,还堂而皇之地叫她听这种声音,脸颊不由自士就涨红了。
箬竹念了段消音诀,她不想听这些。景问筠既然可以将声音呈现在她耳畔,她当然也能让房间重回安静。
但她的法术还没穿过墙壁,就被景问筠另一道诀在半空截断。
“你干什么?”箬竹有些恼羞成怒。
只见景问筠眉梢微挑,似是浅笑着的,说道:“他们这是在作画。你方才既说不影响,又缘何要出消音诀?”
“作,作画?”箬竹愣了一下。
景问筠不置可否:“你可要看看?”
箬竹承认,她一向旺盛的好奇心在景问筠反问时冒出了苗头,但她始终谨记好奇心害死喵这句人生至理格言,犹豫几秒钟后,果断摇头。
“不想,那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景问筠尊重她的意愿,收回了指尖将出未出的透视诀,说道:“你既不想看,那吾便解释予你听罢。”
箬竹:“???”
景问筠似乎在要不要听这件事上,从不过问她的想法,在箬竹呆愣间,已然挥开桌面上除了画卷以外的其他闲杂物件,而后朝她道。
“坐上去。”
“坐,坐哪儿?”箬竹莫名。
景问筠道:“画纸上。”
“啊?”箬竹不禁诧异出声。
画纸在桌上,人却还要往上坐,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姿势?
她没动作,景问筠也不强求,直接用灵术造出个人偶,身形相貌皆同箬竹七八分相似,身披张扬红衣,除却无法开口说话和眸光流眄,几乎能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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