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直闭着眼?”陈嘉树看着镜中倒影,在怀中人耳边低声发问。
见怀里的男生睫毛一颤,但并没有睁眼的意思,陈嘉树又微微抬了抬他下巴,嘴唇凑过去,恶劣地在他泛红的眼尾轻轻印上一吻,而后在他浓黑微颤的长睫上吹两下。
看到那双如羽翼般的长睫抖得更厉害了,像被禁锢的蝴蝶,想飞却逃不出魔爪。
只能被他困在手心,也终于被他困在手心,只在他面前挥动羽翼,只要他合上掌心,就能牢牢地控制它,没有别人能看到它,这是他一个人的。
这种脆弱易碎的画面格外能勾起陈嘉树内心的占有欲,平常被压抑在心底的强烈的占有欲似乎因为克制,总会在某些时刻爆发,张牙舞爪的扑向景铄,让对方能清晰感受到他内心对他的需要和心理上的绝对占有……
好在他男朋友很配合,会在每次他需要得到回应时,轻轻拥住他,一瞬间给他填补了所有的安全感。
以至于陈嘉树有时候会变本加厉,特别嚣张。
“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离镜子太远,看不清……”
透着几分威胁一般的意味,听到这话景铄只好妥协一般缓缓睁开眼,与此同时一直从镜中注视着他的陈嘉树,圈着他胸膛的手收拢得更紧了。
这是一个紧紧胶着的拥抱,背后的男生钳着他,致使景铄整个人如同被禁锢了一般。
稍稍喘了几口气,景铄软声软语地跟他打商量:“这里面好热,我不舒服,不想洗了,我们出去吧,好不好。”
闻言陈嘉树意味深长地一笑,一双手慢条斯理地抚到他脖颈间,再滑到他圆润的肩头,一寸一寸抚摸,像在给对方按摩。
“行啊,”陈嘉树慢条斯理地说,每当他这副样子,斯文败类的气质挡都挡不住。
说着垂下眸,瞥到景铄弥漫着血色的脸颊,“那就……说点什么让我高兴的吧,”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景铄半张脸,他脸上的肌肤被氤氲的湿热熏得泛起一层诱人的粉,白里透红。
漂亮的双眼泛起点点晶莹,“如泣如诉”,仿佛是对他的指控。秀气好看的鼻翼上冒着一层细汗,边上还缀着一颗浅浅的小痣。下边是一双湿润的红唇,略显肿胀,但丝毫不影响美感,反而格外引人犯罪,每一寸都招摇得仿佛在勾引他一般。
于是又凑过去沉声说道:“做点什么也行。”
话落几秒,只见景铄单手撑着浴缸,稍稍挪动身体,看样子是想转过身。
然而陈嘉树并不配合,他只好又无力地坐回去,抬着下颌,侧仰着脑袋去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