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两个闭着麦的头像则安安静静地呆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退出去,于欢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以为他们两个早就不在了,只是头像卡在这。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两个头像一直在,只是他们已经陷入互相为彼此编织的情网之中,一时间无法分神。
缱绻旖旎的灯火之下,只能听到床下地毯边的手机里频频传出轻微的对话声,以及隐隐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水声。
一番不长的对话结束,组队中说完话的于欢和李粤明各自先后退出,而一只孤零零躺在地毯上的手机,页面依然显示着两个男生的头像。
而就在这时,它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的主人终于说话了。
陈嘉树一只手搂住男朋友的后脖颈细细安抚,额间因难忍和心疼的压抑冒出了一层薄汗,汗滴顺着立体分明的鬓边轮廓滑下。
滑到下颌的位置时,“啪嗒”低落到景铄细长的脖颈间,而后顺着流畅的脖颈线条没入身下洁白的床单,染深了它的颜色。
“还难受吗?”陈嘉树粗哑着嗓子问。
景铄“嗯~”一声表示出不难受的意思,同时还不由自主向他更贴近了一点,收到暗示的陈嘉树立刻明白过来。
双手撑在他胳膊两侧,看着男朋友微眯着眼,脸上露出些许欢愉的神情。
是缓慢而温情的一场。
毕竟他们还有一整个夜晚,所以不急这一时半会。
听见景铄唇边不时溢出细细的声音,陈嘉树问:“舒服吗?”
景铄舔了舔唇,腔调懒懒地嗯一声。
见状陈嘉树也不由勾起唇边的弧度,趁热打铁地问:“那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一般这种情况是陈嘉树提要求的委婉表达,还存着一丝理智的景铄又“嗯~”了一声表示拒绝。
陈嘉树不由觉得好笑:“我还没说。”
景铄又“嗯~”了一声,表示出拒绝的意思,好像在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然而陈嘉树也不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地说:“宝贝,叫我一声吧,我想听~”
说着还一边在他耳旁蹭来蹭去地撒娇。
于是景铄终于没再嗯了,过了一会儿,嗓子微哑地开口喊了一声:“哥~”
“……不是这个,”陈嘉树用景铄一向难以抵抗的又苏又沉的嗓音,在他耳边低低诱哄,“你知道的,我想听什么,嗯?”
景铄此时的嗓音有点细有点哑,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你想、听什么?”
“我想,”稍稍停顿,陈嘉树亲在他耳屏上,嗓音越发暗哑地说,“听你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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