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嘉树明显愣了一下,也在瞬间联想到了自己断片的时候。
“什么时候?”
景铄:“杨阞请吃饭那次啊。”
陈嘉树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然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那天之后所有人都怪怪的。
杨阞和陈奇凌直接搞失踪了,而景铄……那天之后也冷了自己好几天,他一度在瞎猜那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这么一对上,居然发现景铄生气的理由好像找到了。
那天白天的时候自己就卑鄙地把人灌醉了按着亲来亲去,那时候已经有点心猿意马了。那可想而知晚上喝醉了酒,喜欢的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说不定他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毕竟那种事,之前也不是没对景铄幻想过……
这么想着陈嘉树脸色一僵,张口半天才慢吞吞问:“我那天……硬要把你怎么样吗?”
“啊?”闻言景铄愣了一下,而后很快便明白了陈嘉树的意思。
好像那时候他在陈嘉树眼里还算比较直?
“对,”景铄干脆顺着他的话说,因为心虚还故意转身往床边走去,边走边摸了摸鼻尖,向他本人告状,“你那时候对我又亲又抱的,我又挣不开你。非要用手那什么的时候,还戳到了我尾骨,特别痛,不信你戳戳自己的。”
陈嘉树:“……”
见景铄又不说了,陈嘉树继续问:“……那第一次尝试,是怎么回事?”
两个刚开过荤的大男生在二人世界讨论这种事情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景铄坐到床边,等陈嘉树走到他面前,一把搂住他腰,把脸埋到对方腰腹间,不答反问:“听说体温高会很烫很舒服,要不要试试?”
陈嘉树一听顿时喉结一耸,往他脸上瞥着,意有所指地问:“不痛了?”
“还行,”景铄说,“你掌控得挺有分寸的。”
听见男朋友这么夸自己,陈嘉树终于笑了出来:“那你先把第一次尝试的情况告诉我。”
见他这么执着,景铄只好掐头去尾,三言两句把事情描述一遍:“虽然不太顺利,但你觉得自己很行,你力气本来又比我大,喝醉酒之后我完全挣不开。结果废了半天劲,没多久你就睡着了。所以理论上,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听着这段描述时,陈嘉树一直在观察景铄的脸色,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现在看上去并不生气。
这让陈嘉树不由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刚才还胡乱吃了一通醋,去指责景铄,陈嘉树想起来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混账,对男朋友真是既心疼又愧疚,连忙把人抱起来一通哄。
然而转念一想,又想到另一回事,没什么比得知景铄第一次属于自己,更令他感到满足了。虽然过去是过去,不应该计较,但对他而言,景铄的一点一滴,每一个第一次他都无比想要得到……
和陈嘉树此刻怜爱又温情的想法不同,景铄则在内心摇头叹气,还挺得意,陈嘉树可真是太好骗了,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该说的说完了,该哄的也哄完了,景铄兴冲冲地问:“要不要试试浴室?”
光是听着就很诱人,但刚才还一边柔声哄着男朋友的陈嘉树居然非常不近人情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