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伸出舌尖碰一碰自己的猎物看看是否尚存一缕气息。
指尖连心,手指一下一下被舔舐得燥热难耐,陈嘉树想把食指抽出来,然而凶悍的小老虎却不肯放,瞪着倔强的大眼睛看他,像在示威。
终于按捺不住,陈嘉树气息不稳地凑过去,亲了亲他唇角打商量:“换别的咬,好不好?”
小老虎摆出了姿态,用眼神询问“拿什么来换”。
被他这么一看,气息越发紊乱,在景铄唇角啄吻两下后,陈嘉树终于克制不住地探入微张的白齿,讨好地在齿间来回舔-弄,这才安抚住了凶凶的小老虎。
小老虎似乎是感觉到了舒服,轻轻一眨眼,松了齿间的力道,专心地开始迎合他的吻。
陈嘉树手掌顺势绕到他后脑勺,把人抵到门板上时还记得控制力道。
然而这个吻才刚刚开始,身后的门板蓦地被人敲响,紧贴着门的景铄都能感觉到敲门的震动。
两个沉浸在玩-弄中的人压根没察觉到有人靠近,直到门把手被人拧动的一瞬才不可避免地慌乱起来。
好在慌乱一阵后,两人及时反映了过来,景铄一把推着他指向卫生间的房间,无声道:“你先躲卫生间去。”
虽然陈嘉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卫生间,但心里头心虚得不行,脚步自然就往那儿走了。
房门被推动,景铄顺势假装做了个拉门的动作,同时还抿了下湿润的唇,舔掉残留的口水,生怕被察觉,心里头也是紧张得不行。
门打开后,景母拿着一盘樱桃和两杯酸奶走了进来,余光正好瞥到往卫生方向走的陈嘉树。
“嘉树,”景母喊了一声,“来吃水果啊。”
心里发虚的陈嘉树扭头应一声道:“好的阿姨,我先洗个澡。”
在一旁看着他妈把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景铄心虚地不时咬一下嘴唇,虽然知道接吻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莫名就是害怕被发现什么。
放下东西后,景母往房间里打量一圈,眼睛瞄向了景铄一米五的床。
“你们两个男生个子都挺高,睡这床会不会挤?要不我去整理下隔壁的客房?”
听到这刚刚松了口气的心脏又猛地提了起来,景铄敛下长睫搔了搔鼻头:“不挤,不用了,妈,你别忙了,就睡一个晚上而已。”
“行吧,”景母也没再多说什么就打算走,临出门前又瞄到了一眼自家儿子的头发。景铄的头发从小就茂盛,长得还快,毛茸茸的一头,特可爱,就是隔两个礼拜就要剪一次,麻烦得很。
景母又没忍住伸手给儿子揪了个苹果头,说:“你这头发长得是真快,要是个姑娘倒是方便了。”
景铄躲开她的手,晃了晃头发:“我又不是。”
景母咂咂嘴:“男孩子养大了就是不亲。”
知道他妈是在抱怨他小时候黏人,长大了却不爱跟人亲近,景铄不由笑道:“妈,我明天早上想吃你煮的排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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