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默默看穿了一切,应一声后替他把换洗衣服和浴巾装到盆里送进去。
热气氤氲的狭窄卫生间里景铄把东西放到洗漱台上,正准备出去,被从隔板内探出一半身子的陈嘉树一把给攥了进去,而后从后面缠上来搂住了他。
湿漉漉的双臂裹缠着他T恤下面露出来的手臂,陈嘉树脑袋搭在他肩上,语气虚弱地说:“有一点头晕,可能发烧了,让我靠一下。”
景铄沉默了一会儿给他出主意:“我去给你搬个椅子过来,你坐在椅子上洗?”
陈嘉树有气无力,娇娇气气地“嗯~”一声拒绝。
过了两秒后,娇气包的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从他手臂往上滑,停到他T恤领口,拉扯一下紧贴着肌肤的领子,说出来的话混合在湿热的潮气中,黏腻如吻。
“你的衣服都湿了,不洗澡会感冒的。”
“我……”景铄不知怎么喉头梗了一下,一瞬间失了声,咽了下喉咙才又能发出声音,“等你洗完,我再洗。”
然而陈嘉树就像一只缠人的猫咪一样在他鬓发边蹭来蹭去,表达着对主人的喜爱与亲热。
“为什么要等我洗完,”小猫咪似是不解,问了一句后又发出自己单纯的黏糊糊地邀请,“一起洗吧。”
说着手指滑下摸了摸湿透紧贴的布料,停到衣摆处轻轻撩一下。
“要不要脱掉,等会洗说不定会感冒,感冒了要打针,也不能上课……”他的嗓音压得很低,给人的感觉黏黏糊糊的,就像完完全全贴在耳边讲的一样,勾得人要命。
半推半就之下,景铄顺势留下来洗了个澡。
宿舍的浴室不比游泳馆的淋浴间,窄小得两个大男生几乎要贴在一块,每人轮流才能冲到一点热水。
暖呼呼的热水冲刷掉身上沾染着的黏腻雨水,景铄仰着脖子冲洗了一下上半身,准备让出花洒,退到一边去抹洗发水。
眼睛一瞥,却撞上了陈嘉树灼灼的视线。
见他看过去,陈嘉树朝他弯了弯唇,景铄佯装淡定地别过脑袋,把挤好的洗发水抹到头顶。
见状陈嘉树走过来说:“我帮你洗吧。”
说着还没经他同意,双手就抚上了他脑袋,接替了他两只手的工作。
不知道该夸陈嘉树聪明还是灵活,好像无论做什么,他都能很快上手,并且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面对面的姿势,一双长指在沾染了泡沫的头顶慢吞吞的打圈按摩,温热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过每一寸湿滑的发丝,简直比Tony老师的技术还要好。
景铄专心地享受着他的按摩。
却因为这个姿势,微垂的目光正好落在对方精瘦宽阔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