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觉得你会跟我说很过分的话?”
这话一下子把陈嘉树问住了,好像还是他自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毕竟总不能说因为他看的是小黄-文吧?
见他耷拉着眉眼,景铄“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直乐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心头也像被人抓着痒痒似的好奇:“诶,不让人随便靠近你,那你醉了之后能接近你的都是什么人啊?”
本来陈嘉树还在纳闷他为什么突然笑了,听到突然转变的话锋,沉默须臾,神色认真地朝他道:“除了你,可能就没什么人能碰我了。”
说完又盯着他的眼睛慢吞吞补充一句:“除非使用武力。”
目光交缠,唇畔微翘,接二连三的愉悦冲散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郁闷心情,景铄神奇地觉得自己被安抚住了,甚至还有些抑制不住地雀跃。
以至于看着布满他们昨天荒唐事迹的衣服时,不可抑制地回味了一下,同时又要心虚地转移注意力。
舔了舔唇,沉吟一会儿道:“嗯——可能是我扶你回来的路上没站稳,把你摔了一跤,碰到的什么脏东西吧。”
闻言陈嘉树嫌弃地把卫衣投进垃圾桶,心想,他一定要搓一个小时的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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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离开后,景铄回了一趟家,回去之后不可避免被他爸盘问了一顿,什么千万别做出格的事,别对不起人家女孩子。
他心想没有对不起女孩子,倒是可能对不起了某个男孩子。
某个男孩子不明不白跟他亲热了一番,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搞不好现在还在怀疑人生,一想到这中间搞出的乌龙,景铄就忍不住想笑。
幸好他咬着舌头憋住了,不然他爸指不定得怀疑他谈恋爱了。
索性明天就要开学,景铄还得整理行李箱赶高铁,哪怕他爸有一肚子的话也得被他妈逼得吞回肚里。
下午两点多在高铁站碰头时,陈嘉树已经换了条新裤子,可想而知之前那条裤子也被他一并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
一见到他身上穿着的白底红条运动外套,陈嘉树登时眼睛亮了起来,轻扯了一下他的外套领口,嘴角上扬道:“好巧,我们俩的衣服颜色款式差不多,好像情侣装啊。”
景铄在两人衣服上来回扫两眼淡淡嗯了声。
而后陈嘉树自然而然地替他接过手中的行李箱,十一国庆,高铁站人来人往,为了避免被人群冲散,陈嘉树趁机一路抓着他的手腕去排队检票。
这个时间点基本都是学生和外来务工人员返潮,他们原本就长相扎眼,这会儿又亲密无间地走在一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排队候车的时候,景铄听见身后有女生在讨论他们俩的关系,其中一个还猜测他们是情侣,衣服款式以及牵着的手腕都可以证明,有理有据。
就是嗓门有点大,感觉她这几嗓子引来了更多人看他们。
景铄回头瞥了一眼,那女生还一副激动地快嚎出来的模样。
转回头来时,眼睛向上一抬,刚好和陈嘉树的视线相触,对方正好也在看他,应该是同样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对话。
看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等他视线转开后,景铄也快速勾了下唇,这种被人误会的捆绑确实令人很愉悦,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别人也插不进来的暧昧和隐秘的满足感。
一上高铁,窗外的景象呼啸而过,转眼间两人便停在了临周的土地。因为有行李箱,商量之下两个人决定回学校再定晚饭去哪吃。
出租车上,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两个人放在兜里的手机同时连连震动起来。
打开一看是506的室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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