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还记得继续回一句:“我喝很多,不记得了。”
虽然这是景铄希望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被这话气到。
本来就因为一直不上色,反反复复涂了好几遍的陈嘉树见他还在乱动,懊恼地瞪他:“别动,涂不上去了。”
而后看看他嘴唇又看看巧克力陷入无尽的纳闷。
哪怕没问出口,景铄都能看他紧皱的眉头无声在询问,为什么涂不上颜色啊。
见他翻来覆去快把巧克力瞪出一个洞时,景铄忍不住好心替他解答了疑惑。
“巧克力是干的,上不了色。”
陈嘉树盯着膏体看了半晌,发挥了先天的举一反三的能力。拿着口红碰在景铄嘴唇上,就在景铄以为他还不肯死心时,他把口红巧克力放进了他嘴里。
为了方便吃巧克力,巧克力口红后面的设计是可以塞一根手指进去的,陈嘉树这才发现,于是把食指塞进巧克力罐子里。
把巧克力放在景铄嘴里搅了两圈,察觉到他不老实地想舔巧克力,陈嘉树拿巧克力抵住他一直乱动的舌头,生怕被他全吃光了。
等搅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陈嘉树抽出巧克力看一眼,精致的口红巧克力沾染了湿漉漉的一片。他满意地继续刚才的工作,拿巧克力点了一下景铄的下唇,鲜艳的红色瞬间染上双唇,一点红在唇齿间晕染开。
陈嘉树高兴极了,一点一点替他浅色的唇瓣染上艳丽诱人的色泽。
景铄也难得十分配合,竟然没有反抗,像一只精致乖巧的洋娃娃任他过家家一样在嘴唇上涂着巧克力。
“涂好了,”全部涂完陈嘉树抬起眼,与景铄那双一直看着他的黑眸对上眼。
这一眼像是饥渴的旅人望到甘露,唤醒了埋在心底深处的欲-求。
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不断冲撞着胸腔,叫嚣着想要释放。
在青春期的同学纷纷对异性产生好感与好奇时,景铄对什么都无所求,提不起一丁点儿兴趣。
一度怀疑是被他爸监视出毛病来了,导致他从未对女生产生过类似好感的情愫。
当然对男生也没有,所以景铄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取向。
哪怕对陈嘉树的触碰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时,他也一度以为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很莫名,他接二连三的感觉都是因陈嘉树而起。
尤其是前两天的那个夜晚,牵引他一步步踏入幻境的是陈嘉树,幻境里的对象也是陈嘉树,虽然最后被吊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烦得睡不着。
但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陈嘉树。
如果触碰可以是对亲密关系的普通渴望,那他对陈嘉树的感觉必然是跟取向直接扯上关系的。之前他一直不敢深入思考,怕对妈妈一时赌气的话一语成谶。
可毕竟身处血气方刚的年龄,炽热的气息,滚烫的体温,对他有诱惑力的人不断在他眼前昭显强大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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