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笙有些颓然,他是想攀附权贵,也对徐小姐有意,可叶芷瑶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就好像叶安荷是他的初恋一样让他无法释怀。
他在那里呆立了许久,直到叶安荷走过来,便将这一切的源头都推向了叶安荷,如果没有她,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
“是你,是你!”
他扑到叶安荷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眼睛猩红,如同疯了一般,“一定是你在捣鬼,你自己得不到就见不得别人好,一定是你给芷瑶的成绩做了手脚!”
叶安荷“吭吭”两声,说不出话来,跟在后面的夫子大喝了一声,“放开她!”
然后赶紧疾走了两步过来,他不过就落与叶女师两步远,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随着夫子的一声大喝,其他先生也都急步赶来,贺景笙见一圈人将他围住,便慢慢松开了手。
“咳咳……”叶安荷咳了两声,大口喘吸,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半晌才缓和过来。
而贺景笙已经被公开处刑了。
丘夫子问:“贺大人这是为何呀!”
他虽只落后了叶安荷两步,可他又不是耳聋,况且当时贺景笙情绪激动,又喊那么大声,他想听不见都不行。
前段时间,曾传出一些关于叶女师和贺大人的流言蜚语,可到底都是陈年旧怨。
且叶女师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人们往往会对弱势群体产生保护欲,尤其是激发正义感。
“那芷瑶的考核是全凭自己通过的,这卷子是从上面直接下达的,当场开封,叶女师连卷子都没碰到,她如何能给芷瑶的卷子做手脚?”
这时叶安荷也缓和过来,“我说状元爷,你是太瞧得起我还是太瞧不起叶芷瑶了,她在成安的成绩在整个女辅学院可排前三,怎的到了奉阳就排中下游了?”
她冷笑了一声,“因为,在成安县,她必须拔尖,才能来奉阳,可到了奉阳,她若再拔尖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叶安荷叹息一声,“没人能控制得了她的成绩,除非是她自己,而第十名或许也不是她真正的成绩。”
贺景笙瞳孔一缩,有些难以置信,可冷静下来,又觉得很有理。
的确是自己太冲动了,芷瑶她真的有那么高的成就吗?
可她为什么一直不出头呢?仅仅是怕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吗?
他忽然想到,在叶芷瑶刚报名时她曾说过,她要成为女辅,那也是他贺景笙的女辅。
所以,她是因为自己吗?因为自己伤了她的心,所以她不打算等自己了。
他浑浑噩噩的,不知在原地呆立了多久,最后又浑浑噩噩地走到叶芷瑶住处外,可叶芷瑶到底也没有见他。
那么一个大人物在学员住所外驻足,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