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便是一股洪流。
“主子,到了。”景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
人的思绪还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在很短的距离里便延伸出去千万里,隔着空间跨着岁月。
要说这犯人是一县主事的好处便是可以接收他的一切,连牢房都省下了。
福瑞昌被锁在牢房里面色狰狞,“放开我!我可是县令,你凭什么抓我?”
“凭我无法无天啊!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孟长佩笑盈盈地走过来。
“你……”他竟一时被噎住了。
若他拿二皇子的身份压自己,自己打可以说他身份是伪造的,反正就死不承认。
可他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他不说自己二皇子的身份,而说自己无法无天。
他憋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我可是朝廷命官,就算我有错,那也是上报朝廷,三堂六审!”
“看来你是没理解无法无天是什么意思啊?这可怎么办呢?景贤,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那就先在他身上刻下这几个字,让他认识一下吧!”
说罢,他便从腰间拨出匕首,刀尖直指福县令的眼前,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就像再看一块原始的玉石,再研究着从哪里开始打磨。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福县令的手指上。
“刻在这里会方便些,主子意下如何?”
孟长佩摇了摇头,“不好不好!无法无天只有四字,这有五根手指你怎么算?”
景贤冷血般地说道:“那就剁下去了一根吧!”
福县令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景贤一步一步地靠近,手中的刀已经拔了出来,森寒的刀尖就对着自己,根本不似玩笑,更不是在吓唬他,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带着颤音道:“不要……不要……”
景贤挺累下来,“那么,福县令,你是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福限令顿时又止住了话音,闭嘴缄默不语。
景贤摇了摇头,“还是先刻字吧!”
说着,一刀下去,伴随着一声凄厉地惨叫,一根手指就这么被硬生生地给割了下来。
细汗顺着他那张肥脸流淌下来,脸色一片惨白,疯子,这两人一定是一个疯子。
“哎呀呀!”孟长佩在后面一阵惋惜,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将那根飞溅出去的手指给捡了起来,然后很不满地对景贤说道:“要么怎么说你是个蠢货呢!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注意,你把那字刻在师爷的脸上不就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