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县令脸色有些阴沉,他是一个老顽固,不如郭县令那般油滑,倒也两袖清风,因此很有底气。多少过往官员想拿捏他,皆因找不到把柄而恼火。
新来的状元爷,也不知谁给他的底气,也敢把火撒在他头上。
“我的老胃病就连当今圣上都是知道的,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但能不能饿生病就不好说了。
不过也好,早和圣上说要安享晚年,圣上却说后继无人,拖了我两年了!我看状元爷年轻能干,不如我和圣上举荐举荐?”
举荐他当县令?好歹他现在也是一个从六品,让他来当一个九品芝麻官?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石县令疯了?当然谁都没有疯,只是自己太想当然了,这石县令明显和郭县令不是一个性格的。
“是晚辈唐突了,可晚辈就是这样一个性子,这事一日不落实,我这心里就不踏实!石县令若是饿了就先去用膳吧,自己在这等就好!”
县衙门口,班况轻笑,“这老石还是这脾气,这个状元爷,还真是不敢恭维,也不知他的状元是怎么考的?”
苏墨白冷哼一声,“还能怎样?早就听闻这科举制度有弊端,圣上懒得管,结果考上的不还是这等榆木疙瘩。”
“呦,你对这位贺状元意见很大呀!”
班况是何等的聪明,从苏墨白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点讯息。
“实事求是罢了,我想那老头子也就还能听听你的话了。”
班况摇了摇头,“想引我入套?”
“你都听出来了,那自然不是套。”
辰逸在旁边听着,感觉这一老一小马上就要吵起来了,世人皆知他家公子脾气不好,这个班老头更胜一筹。
他忙在一旁打着圆场,“那个班大人、公子,咱们要不要通报一声?”
他的手里还按着一个守卫,这个姿势维持下去也着实有点累。
“去吧。”苏墨白摆了摆手。
辰逸立刻将手下的守卫给放了,笑嘻嘻地说:“传话能传明白吧?”
那守卫忙点了点头,如同大赦一般,飞快地跑了进去。
“启禀老爷,门外一位苏公子求见。”
“苏公子?” 石县令微愣,他可并不认识什么苏公子。
贺景笙却是知道的,轻哼了一声:“那位公子哥来了。”
二人坐便出来相迎,贺景笙虽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却还是恭恭敬敬地给施了一礼,石县令也跟着施礼,却一直打量着来人,却在见到班况的那一瞬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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