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沼泽的正中央漂浮着一些空心的枯木,枯木之上,缠绕附生着一些形状诡异的花朵。
那花只有一条扁长的根,依附在枯木的树干上,微微闪烁着嫩绿色的光点。
它们没有叶片的依托,只有一朵形状奇特的花,颜色是病态一样的苍白,花瓣像是延伸出的触角,在微风中颤颤地飘动,有些像是一只即将跳跃起来的青蛙。
也像幽灵。
“这是鬼兰。”高莎微微瞪大眼睛,“它们……怎么会这么多?而且这里怎么会有沼泽……”
婴儿啼笑般的声音还在继续,空灵飘渺,从方位判断,声音的源头应该就来自他们面前的那些鬼兰。
狗狗藤俯下身,罕见地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态。
小鹦鹉摇头晃脑,换了个相似的声线,随着那股声音哼着断断续续又内容诡乱的歌谣。
“野兔子吃了花蝴蝶,
蜂蜜糊住了野兔子,
柳树条脾气不太好,
打碎了男孩子的小书包,
男孩子踩死了大蜘蛛,
哭着回去找妈妈要礼物,
盒子里装着红眼珠,
滴答,滴答,滴答,流着血……”
时沐把小鹦鹉从肩头接到手臂上,紧紧皱着眉盯着它。
婴童声忽然消失了,小鹦鹉扑棱棱扇了两下翅膀,头歪向时沐,哼出了最后一句话。
“今天晚上好饿呀,妈妈,我们要吃什么呢?”
高莎忍不住向胡椒身侧缩了缩。
小鹦鹉理了会儿羽毛,见周遭一片寂静,茫然地抬起头,换成它自己的声线:“你们怎么不回答啊?”
“不能指望我回答呀!”它拍了拍时沐的胳膊,“我猜不出答案。”
时沐挑眉,望了望远处的鬼兰,又微微低头看向小鹦鹉:“刚刚你哼的歌谣,是鬼兰们出的问题?”
“当然啊,它们说要和我们玩个游戏。”
时沐拽了拽狗狗藤的藤条,控制住它蠢蠢欲动的攻击欲望,问道:“那为什么狗狗藤突然变得这么凶?”
小鹦鹉低头看了眼狗狗藤,遗憾道:“它们赌了一片花瓣,赌谁能猜出来答案,没有花猜狗狗藤,说它一看就有点傻,肯定猜不对。”
狗狗藤被点破委屈,气呼呼地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