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对他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云鹤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我不得不说,现在分开,已经是你们最好的结局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现在能好起来,你们不会再有争吵吗,你是帝王,你能保证在未来你不会有其他的妃嫔,你不会与她爱恨相对,不会再让她难过,不会再让她身边的人离开吗,你不能,所以,还不如及时放开。”
他和王弘已经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所有情况都想了一遍,哪哪都是刺激的因素,从私心而论,他不可能看着谢南枝走向穷途末路,就只能伤害萧琢了。
眼前的人似乎一下子苍老起来,他忽然就明白了谢南枝的感受。
明明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却还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更难过。
那一日萧琢没有继续陪在谢南枝身边,他说了句我知道了就离开,没有回宫,去了一趟魏王府。
他最艰难,最美好的时光,都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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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枝在谢家待了快两个月,她可以一整日不说一句话,也可以嘻嘻哈哈说个不停,她看上去正常又不正常,沉默的时候谁都不理,欢腾的时候会入宫去缠着萧琢,与他缠绵浓情。
云鹤已经彻底治不了她了,他还在找那个,可以让她振作起来的信仰。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信仰最后是温辞之带来的。
温辞之是私自回长安的,西境战事未休,他一个人回来。
谢南枝在琨玉斋见到他的时候很惊讶。
他们两个人似乎还没有以真正的身份说过话。
就在那颗梨花树下,多年前他们站在那里是以未婚夫妻的身份,谢南枝送了他香囊,他送了谢南枝玉簪,互换定情信物。
温辞之今日来,先把那个香囊还给了她。
过了好多年,香囊的颜色都有些淡了,可依旧保存完好。
他还了这个就代表着,自此之后,他们再无瓜葛,温谢两家,没有任何关联。
只是可惜,那玉簪早被谢南枝在穷困时卖掉,还不回去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辞之还是先开了口,他问:“你的伤还好吗?”
谢南枝想到了那次,她点点头说:“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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