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笑了笑,把问题回抛给了萧琢:“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九弟吧?”
“崔仆射,可是九弟的岳丈啊。”
萧琢甩了下袖子,朝服上有了道浅浅褶痕,他抬手抚平:“受人之托。”
“何人所托?”
“此生重之如性命之人。”
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夹杂着承诺和坚决的意味。
萧瑜多看了他一会,慢慢把头别开,有些懒散,微微的耸了下肩。
“听上去,是个很好的理由啊。”
“本王与七弟一样,也是受人之托。”
萧瑜双手负后,自顾往前走着,他清朗的声音在长街之中有些悠远。
“看来这崔仆射,得罪的人不少。”
一个两个都要他死。
萧琢一时半会还没想到那个人是谁,只是觉得很奇怪,萧瑜也会为了一个人搭上所有吗。
他哪像是这种人。
太多事情,太费解。
-
今天是谢染被追杀的第三日。
进入范阳地界,谢染知道自己被人跟上了,她自己厮杀倒没什么,但云鹤跟在她身边,总不好拖累了他。
找了个合适的机会,谢染把云鹤丢在了客栈,等她完事了以后,再一同前往卢家。
他们比谢染想象中难解决。
之前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但是接二连三的大动干戈也不行,谢染孤勇,难敌来者甚众。
胳膊上添了两道新伤,血从袖管中留下,顺着刀柄往下,寒刀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
谢染捂着腰,脸色不太好。
出来这一趟,真的是惊心动魄。
不敢耽搁太久,谢染继续往前跑,那些人功夫算不得太高,暗算人的本事不小,谢染吃了几次亏,也不太敢硬碰硬了。
她离去不久,那片空地上出现一众人马,黑色劲装侍卫簇拥着紫衣华服女子。
“这么久了,还不能把人杀了,我要你们何用!”
她身旁的侍卫咬咬牙,抱拳上前说道:“夫人,那人功夫实在太高,属下……”
“我不想听你们的理由,找不到贺宁远,杀不了那女子,我就杀了你们解气!”
她拂袖而去,留下一众人等头皮发麻。
谢染感叹自己真的会跑,竟到了悬崖边上。
“天要亡我。”谢染看着后方跟上来的杀手,忍不住低叹。
没死在温辞之手上,倒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