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
他拿了灯,还站在谢染旁边,有些不想走。
人多的场合,他也不怕他娘亲了。
最后定远侯出来打个圆场:“此处视野极佳,就不往前走了,算算时间,烟火该燃了。”
他话音落下,天空便是一朵烟花炸开,灿若流星。
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去看,漆黑的天空慢慢被映亮,各式烟花开的绚烂,秦楼之下,千万百姓仰头观望,火龙舞狮还在继续,雕梁画栋之间尽是燃着的灯笼。
这时的长安城尽显都城风采,辉煌瑰丽,繁华无双。
烟火之下,所有人都是满心欢喜,就算过去一年有苦难,有悲伤,在如今都是对未来的期盼。
本来萧琢是一直拉着谢染的手的,忽然有人拍了拍他们相握的手。
萧琢低头看,是卢昭,他想看下面的灯火,可惜栏杆太高,他够不着。
他想了想,朝着谢染张开双臂。
谢染微楞:“要我抱你?”
他点点头。
还没等她动作,萧琢先行将小郎君抱起,举得很高,很稳。
然后谢染双手挽住了萧琢胳膊,透出亲昵的姿态。
在旁人眼中,他们就像一家三口。
若是生在寻常人家,夫妻恩爱,孩儿健康乖顺,已是难得幸事了。
偏后一点的魏晚蘅和卢文茵挨着,她说:“昭儿看上去很喜欢谢染呢。”
卢文茵自是比她更清楚,昭儿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是气息孱弱,被精心照养多年,药也没断过,他很少说话,更不与人亲近,除了家中血亲还有魏晚蘅以外,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那谢染还会什么妖术不成?
她小声嘀咕:“浑身透着怪象。”
“你怎么看她就那么不顺眼?”魏晚蘅默默叹息。
“她从前那嚣张跋扈的样,谁看得惯?”
“说起嚣张跋扈,满长安哪个女子能越过你去?”魏晚蘅开始调侃她。
卢文茵一噎,被驳的气虚了。
“谁让当时昭阳说她像南枝来着,我就见不得把南枝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相比!”
在她这里连放在一起比都不能接受,当事人又该多绝望才能走上这条路。
魏晚蘅垂眸,语气无奈:“我不信只是因为这个。”
长安又不是没出过长的像南枝的女子。
“其实还是因为,外面都说她欺负攸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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