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蘅忽然嗤笑一声。
她没有求过吗,卢家血溅朝堂那日,她跪下来哭着求崔洋,求他为谢氏平反,求他护佑谢家子女,他看着那样不忍,也只是说:“晚蘅,我不能罔顾侯府上下安危,也不能拿父亲还有众多叔伯的前途冒险。”
他是喜欢她,但家族,亲人,还有他自身,都比她重要的多。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不会再相信他,以后,我只会靠我自己。”
魏晚蘅素手抚上脸颊,这一巴掌,就算让她彻底清醒了。
什么情情爱爱,夫妻缠绵,都是虚幻。
“先去一趟珍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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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琢没想到魏晚蘅会找他,对于他来说,珍宝阁早就不安全了,他和王弘没在这里见过面,魏晚蘅突如其来的约见让他摸不着头脑。
“世子妃曾说过,那日的事情你会忘掉,现在看来并没有,这让本王很难做啊。”萧琢神色淡然,温和从容的话语透出不客气的意味。
魏晚蘅当然知道她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但是萧琢是她唯一能找的人。
“出尔反尔非妾之所愿,妾只是想请殿下帮一个忙,若是殿下应允,妾感激不尽,时间紧迫,也说不来多好听的话,若是殿下不愿,殿下与王七郎君的关系将会满城皆知。”
萧琢哂笑:“你还敢要挟我,”他偏了偏头,问:“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他只是问问,想知道魏晚蘅拼着性命不要也要他帮的忙是什么,至于帮不帮,可不一定。
“洗刷谢氏满门冤屈。”魏晚蘅掷地有声,七日已过,谢氏的苦难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萧琢沉默半晌,明眸暗沉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想过暗中相助,想过送他们离开,唯独没想过洗刷谢氏冤屈,那太难太冒险了。
谢氏的冤屈在于崔道衍,在于萧临渊,为谢氏平反,就不可能建立在萧临渊在位的基础上。
换言之,改朝换代,才有这种可能。
魏晚蘅深吸一口气,“知道,可是妾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陛下素来多疑狠厉,我不信他会就此放过南枝他们,坐以待毙,才是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