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她其实有点不太喜欢魏晚蘅,顺着南枝,恭维着谢氏,攀附之意太过明显,她以为南枝不懂,后来再说起的时候南枝却比她看的更多。
“那有什么不好吗,晚蘅同我在一起玩,得到了她想要的名声和人脉,这些都成为她日后的跳板,她利用是真,待我好也是真,我和她在一起我能够很开心,也没有失去什么,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都是获利的,为什么不接受呢?”
她其实也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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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道棋宴那边的时候,南枝眼尖看见坐在正中央的人正是南蕴,明谨站在最前方,身边围着一群世家郎君,谢氏威望,在这些时日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往前面走了些,南枝发现南蕴正在和一名老先生对弈,他胡子花白,老态不显,一手执棋,一手捋胡子。
“原是北鸿先生。”魏晚蘅的语气里有几分激动,南枝好奇问:“他是谁?”
“北鸿先生和南山先生乃棋坛大家,两人争斗几十年也没分出胜负,相对于南山先生来说北鸿先生更为神秘,已有三四年世人未曾见过他了,今日出现,实在难得。”
这样厉害的人物,南蕴同他下棋没有一丝闪躲,崔攸宁和魏晚蘅都是懂棋之人,两人凑在她耳边不断解说,很多东西她根本听不懂,但她知道一点,她长姐下的很稳,很有可能会赢。
这场棋下了有一个时辰,众人目不转睛,最后,南蕴险胜半子。
“不愧是谢氏嫡女,这份气度与才气当世罕见啊。”
“南山先生的徒弟胜了北鸿先生,以后可有的他高兴了。”
“这第一门阀养出来的女儿果然不同寻常,长安第一才女非谢大娘子莫属。”
一大串的赞誉响起,南枝乐的很,活像是她赢了,她拉着身旁两个人去了谢明谨那边,松开手扯住谢明谨又叫又跳:“二哥二哥!长姐好厉害,我太崇拜她了!”
谢明谨皱眉瞪她:“你给我安静一点,跳什么跳。”
虽是嘴上严厉,谢明谨心里也颇为自豪,长姐就是长姐。
南蕴和北鸿先生于喧哗之中稳坐,两人颔首相会,一老一少,沉静自若。
“南山有你这个徒弟,是他的福气,小娘子年纪小能有这样的功力,老朽佩服,老朽今日输的心服口服。”
“前辈谬赞,前辈德高望重,晚辈不敢自满。”
北鸿先生向来受文人追捧,他今日觉得和南蕴有缘,将她引荐给了自己多位好友,也算是又替谢氏涨了一波威望。
今年的临水照影宴,最后的获利者还是谢氏。
南蕴和大儒们说着话,南枝又被谢明谨训了几句,什么顽劣嬉闹,毫无礼仪,都是些陈年烂话,早听了千百遍。
谢明谨见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懒得理她,目光落在崔攸宁和魏晚蘅身上,他气势凛然,又没什么表情,二人都有些怕。
“攸宁,我听说崔伯父近来总是入宫,可是崔氏出了什么事?”
崔攸宁有些茫然的摇头:“这些,我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