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他轻声唤着,每次他叫这个名字谢染都无法拒绝,只有这样的时候,才能证明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不是什么魏王府贵妾和惠风堂神医,只是谢南枝和谢明谨。
“我们是遭遇过很多不好的事情,若是我们因此磨灭本心,那和崔道衍崔则之流有什么区别?这些人不过是拿钱办事,罪不致死。”
僵持半晌,刀鞘声响过,谢染还是放弃了。
最后两人把那几个带回去,连着唐柯家栅栏外面那个一起,给吊在树上,哪也去不了。
孟绰抬步也往里走,见谢染找了个地方坐下,问:“你不进去吗?”
谢染摇头。
日子都已经这么苦了,再看唐柯,她怕她会触景生情,掉些眼泪没什么,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出来身份就不好了。
入了夜之后,谢染也没进去,倚在墙边闭目静养,她现在需要想的是,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崔则的罪证,光有唐柯一个人不够。
是有必要给谢明朝去封信了。
好好的坐着,她听到树那边悉悉索索的动静,谢染直接一刀甩过去,吓得人直叫唤。
“女,女侠,我就是个替人办事的,你你千万别杀我啊!”
“闭嘴,想要活命就老实点。”
后半夜谢染实在是睡不着,屋里的灯要早就灭了,孟绰的身体并不太好,他需要多休息,谢染没去打扰他,按了按脖子以后去了树那边。
刚醒了的那个一见她过来,连忙往后躲,满脸写着害怕和恐惧。
谢染好整以暇的把刀收回来,双手背在后面,右腿微微弯曲,就那么懒散的问人话:“你知道雇你们来这的是谁吗?”
“不不不知道,只清楚是长安的一个大官,他他家的管家叫我们把人带到这里,好好好看住,就,就行了。”不长的一句话,他说的磕磕巴巴。
“好好说话,结巴什么。”谢染瞪了他一眼。
“在这多久了?”
“差不多四年。”
“你们带他来的时候,他就是那副样子了吗?”
“没错。”
谢染喉头发涩,剩下的话也问不出来了,即便她和唐柯不是那么的熟,也为他四年来的遭遇发恼,断手跛脚毁容,崔则可真是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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