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
蓦地谢染讥笑出声,“陛下也真是有意思,我还当他真的心疼昭阳呢,感情还是为了自己。”
自私自利,刚愎自用,这两个词放在萧临渊身上真的太合适了。
等到回府的时候萧琢已经把要交代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眼下崔道衍戒备心很重,和郑氏所有的联系都被他不计后果的斩断,他们得从其他方面下手了。
这一次盯上的,乃是大理寺少卿崔则。
“崔则可不好对付啊。”景央叶长史都在浮石居里,对那两人盯住的目标有些不确定。
“他是崔道衍的堂弟,心思狡诈,比起崔道衍来说也不遑多让,作为大理寺的二把手,无论是大理寺卿还是陛下,都很看好他,此人年纪轻轻身居要职,一招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啊。”叶长史很不放心,崔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些年栽他手里的人还少吗,不说旁的,当年谢染父亲的冤案,就是他亲自定下的。
谢染明了自己的想法:“比起郑家错漏百出来说,崔则的确不好对付,可一旦拿下他,崔氏便被撕开了缺口,他手里的那些罪证,足以重创崔氏,到时候再加上我哥哥那里的证据,扳倒崔氏指日可待。”
这些年来,孟绰和谢明朝隐姓埋名,一个是匿于长安,借看病的名号四处打听消息,一个在博陵,化身商户盯住崔氏本家,这其中的艰辛不是一两句说的清楚的。
“纵然艰难,可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大有裨益。”
最后叶长史还有景央被说服了,毕竟难度与回报是成正比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萧琢提出了关键的一问:“现在的问题在于,怎样拿下崔则,众所周知,他没有弱点。”
不图钱财,不贪美貌,大家都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捏不住把柄。
“或许有个人可以试一下。”景央靠在门边,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把她看着。
“你们是不是忘了,崔则可是同淮安世子私交过密啊,魏晚蘅作为淮安世子妃,总能知道些什么吧。”
惠风堂后院里,谢染细呷春酒,那是孟绰自己酿的,劲不大,倒是泛着阵阵清香,她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魏晚蘅才掀开竹帘入内。
她还微微喘息着,脸颊通红:“出门前,我那婆母又是按住我好一顿教训,这才来迟了。”
谢染眉间染上烦躁,不是因为等急了,而是那淮安侯夫人实在欺人太甚,当年魏晚蘅只是一个五品京官家的庶女,出身不好,后来流连世家宴席之中,与她们那些人交好,由此结识淮安世子。
虽说士庶不通婚,侯府上下却也拧不过淮安世子去,加之那时候魏晚蘅同几大世家关系都不错,侯府这才允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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