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以为他生气,乖乖地闭唇不再笑。
陆远峥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灼灼望着她又道:“唤一声。”
沈芝温顺地,拖长调子唤了一声:“佑宁哥哥——”
这一声娇柔酥软之音,直直地沁到陆远峥的心脾中,让他整颗心都软了下来。
他情不自禁俯身去贴她如樱桃般娇嫩的红唇。
方才那一声佑宁哥哥,就是从这张樱唇小口中发出来的,足以让他醉生梦死。
沈芝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措手不及,陆远峥贪婪地吮吸着她唇中的甘霖,一步步,一寸寸,进攻,掠夺,慢慢掌控她的呼吸。
这一夜,沈芝的心乱了。
*
徐城军营,主帅帐中。
徐律在在案前挑灯翻册,近日从雍州发来的,因此次大捷,而进行全营封赏的物品实在是种类名目繁多,故而这分配一事他交给谁做都不放心。
只有亲自操办才能让他安心。
已是亥时,周遭阒然。
营帐却突然被人撩开,一军士匆匆步入,手持书信恭敬地递到了徐律案前。
“徐将军,是孺人从王府寄来的。”
徐律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便接过信,在灯下读起来。
他一边读着,面上的表情愈发阴沉,读到最后,他一把将信纸奋力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在莹莹烛火下道:“陆远峥,你欺人太甚!”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气得目眦欲裂。
他回忆着信中的内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手中快攥烂的信重新摊开,仔细看了看。
而后,眸子微微眯了眯,霍然起身,大步走到营帐外,叫来了心腹,玄北营的统帅甘矩。
夜幕深浓,星子稀疏。
甘矩听着他的吩咐,突然神色大变,有些不敢置信地呐呐道:“徐将军,真要如此吗?”
徐律坚定地点头,嗯了一声,对他道:“你只管去做,经此一事,丫头倒是与咱们完全一条心了,里应外合,这是最后的机会。”
甘矩神色恍惚,迟迟未敢应声,徐律轻哼一声,带着讽意道:“甘副将难道忘了,当年你因着几个手下弟兄霸人农田,差点被那厮斩了脑袋,是本帅把你从牢中换出来的?”
“将军大恩,属下自然没忘。”
甘矩如此道,脸色深沉,一时间眸光变了又变,最后一咬牙,心一横,目中杀机陡现:“破釜沉舟,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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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城离雍州并不远,大约三日的脚程便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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