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娘和韩佳佳对视了一眼,噗嗤笑出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两个是该走了,不然一会儿要影响你和王爷洞房花烛,可就罪过大了。”
“二娘!”
沈芝娇嗔的话音连转了三转,柳二娘临走前的一番话打趣地沈芝面红耳赤的,平时能说会道的一张巧嘴,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柳二娘和韩佳佳走后,带上了门扉,但不出片刻,房门却又被打开了。
沈芝以为是这二人又折回来故意捉弄她,丝毫未见慌张,盖头都未盖,眼皮也未掀,只懒声懒气道:“二位姐姐还有何事贵干?”
“洞房花烛,本王自然是要来的。”
一道清朗润玉般的嗓音落在沈芝耳畔,她只觉脑中轰然作响,蓦然抬起了眸子。
陆远峥一身曳地绯光锦吉服,身形挺拔如松柏,黑发半束在鎏金宝冠中,花烛映照下,他满面荣光,正款步朝她走来。
沈芝当即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说出的话小如蚊呐:“王爷,臣妾失礼了。”
陆远峥走到她身前,目光灼灼凝望着她,勾了勾嘴角打趣道:“竟是盖头都不等不及让本王来掀吗?”
沈芝的脸腾地一下红成了柿子,小声喃喃道:“不是的,是因为方才……”
沈芝本想说出两位姐姐的事情,但转念一想好似更不合规矩,便一下收了话锋,在那种盘桓思索起由头来了。
她思索事情的时候,习惯低眉垂目,将眸光落在地上的某一处,长而卷翘的睫毛投在面颊上,有种温顺之感。
陆远峥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捻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来看向自己:“如何不说了?”
陆远峥说这话的时候,眸底潜藏着淡淡的笑意。
沈芝眸光闪烁,支支吾吾道:“我何曾想过王爷会这么晚来,我等得实在焦心,这才,这才……”
陆远峥轻笑一声道:“你这推托的本事倒还是一点没变。”
沈芝讪讪一笑,悄无声息地将头别了过去,离开了他的手指。
“不过,本王还是觉得,新婚之夜,要亲自挑了盖头,才算圆满。”
陆远峥话音刚落,沈芝便见他将盖头重新兜在她的面上。
而后,陆远峥背过身去取了桌上放好的喜秤,目光庄重的,动作轻柔地挑开了沈芝头上的红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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