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带着麦克风,表情是罕见的严肃,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高昂:“最近辛苦大家了,虽然有的组无法上台,但每人都会拿到属于自己的精装版剪辑。”
“明天话剧结束后,我们会直接进行收官夜录制,时间在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给大家在第一排都预留了位置,相信会是难忘而愉快的一天。”
“谢谢大家。”
…
在离开时,陈导给每个人都塞了七个信封,说是大家一起度过这么多天,如果有什么祝福和期盼可以写在上面,在收官夜交换,内容不会公开。
*
晚上,江阙阙在台灯下,奋笔疾书。
十点,终于写完最后一封,她把写满字的纸规整地叠好,塞进信封里。
她活动了下手腕,伸了个懒腰,看向季砚:“你怎么写那么快呀?”
季砚闻音挑眉,放下手中的书:“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情感丰盈。”
她笑:“写的时候发现有蛮多的话想说的。”
季砚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再次拿起手头的书把脸遮住。
江阙阙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违和,于是来回季砚几眼,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她溢出一声笑:“砚砚在看什么书啊。”
季砚根本没在看书,满脑子都是江阙阙写满字的信纸。
他:“金融学相关。”
她:“噢~”
他直觉不对,扫了眼手中的书,英文字字倒置,他云淡风轻地把书倒过来:“刚刚在思考。”
她很大幅度地点头:“嗯嗯。”
他:“就算英文是倒着的我也认识。”
她憋笑,但双眼已经弯到不能再弯。她在胸前握拳:“好厉害!”
季砚被她充满欢快的语气搞得没辙,他偏了下眼,又抿抿唇,意有所指:“也不知道谁让我如此厉害。”
江阙阙记得要给他安全感,她把书桌上没封上的信封递到他眼前:“随便看,纯纯友谊。”
季砚接过信封,又无奈地笑,把它们放置在桌子上:“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那种——偷看青春期女儿日记的爸爸。”
“啧,连我们有女儿你都想好了。”
半晌,季砚叫她的名字:“江阙阙。”
她配合地喊,充满精气神:“到!”
他问:“你喜欢小孩吗?”
她答:“喜欢啊。”
……须喜欢吗?”
“……以为这种算天生。”
江阙阙坐在床边,亲了他一大口,季砚微抿的唇不自觉勾起来。她憋笑憋到声带震颤:“因为一只小猫引发的事故?”
季砚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事实的——
他吃了那只讨厌的猫很大一壶醋,并且贷款讨厌起本就无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