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目光交汇,默契天然。
江阙阙曲了曲被季砚包裹在手心的手指,两边唇角翘了又平,平了又翘,最后实在忍不住,旋身扑进他怀里,哼笑出声:“软吗?”
季砚回很快:“软。”
两人交握的手垂在身侧,她用另一只手大力抱着他,用发丝轻轻蹭着他的脖颈。
季砚抽了一口气,但头就靠在树干上,无处可躲,只能闭上了眼睛。
江阙阙来回偷瞄了他几眼,举起相握的那只手,抱怨道:“可是你的有些硬。”
他摁住她的腰,往后倒退两步,后背倚在路边的树上。
这条街上人流稀少,路灯的间隙也远,他只能借着月光看她。
他看着她说:“你最好是在说手。”
她下巴戳在他的前胸,抿唇装样:“我就是在说手啊。”
他呵了口气,吹到了她脸上:“就我还不知道你?”
她脸笑得嘴角乱翘,语气努力故作矜持:“你在想什么啊?我真的一点都搞不懂。”
“你眼睛刚刚看的可不是手。”
“呀,你怎么老看我,这都被你发现了。”
“又把你得意了?”
“嗯哼,存在感太强,不能怪我。”
她怎么就这么会气人,他一边想,一边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努力疏解从心底上涌的燥热。
“我觉得我们现在几乎负距离了。”她小声嘟囔,动了动被禁锢住的腰。
他深吸一口气,别开脸:“你别说话了。”
她唇角偷翘:“我就说,就说。”
“那些话都谁教你的。”
“这叫天赋异禀。”
“真厉害啊。”他意味不明。
她的脸微微发热,但还是忍不住碰他:“不厉害,我现在病上加病,厉害不起来了。”
他沉眸看她,低声哼笑:“又来?病名——不被我用力抱着就会生病?”
她摇头:“这个土味情话已经是过去式,我现在升级了。”
她解开他的风衣扣子,把两只手摩挲进去,摸得毫无章法,但足够她脸颊漫红。
她低喃道:“我得了不肌肤相贴就会昏厥的病。”
清白月光流淌在她精致的脸上,她脸颊粉红,阿佛洛狄忒一定将美的所有想象倾注于她的身上,如此具像化。
她是爱与美的实名制。
没有哪一瞬间,他是如此确信:人类是无法拒绝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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