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抬高右腿用鞋面踢了两人中间的折叠桌一脚,萧流放在身前的水瓶摇晃两下,摇摇晃晃,被萧流眼疾手快扶稳:“卧槽,吓死我了。”
季砚用下巴点了点桌面,示意赶紧开始。
萧流把水瓶剩下的水一口干了,拧成麻花扔在垃圾桶里:“来了。”
季砚握着萧流的手,结实有力的手臂青筋凸起,修长白皙的指尖因为用力微微泛白,但脸上一副云淡风轻。
萧流从两人较力开始,脸色就严肃起来,脸上隐隐出了汗,三分钟后,他终于力竭,手肘被压在桌子上。
“三局两胜。”季砚淡淡道。
“不比了。”萧流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掌和对方无动于衷的神色,苦笑了下。
季砚:“钱。”
萧流无语:“不是吧?真要啊,我就是说着玩。”
榆林组在旁边起哄:“你玩不起!”
关顾组补充:“愿赌服输。”
季砚把脸转向江阙阙,盯着她一直不说话。
江阙阙歪了歪头,翘起唇角:“砚砚真厉害。”
“嗯。”季砚低下头,他把袖扣又系了上去,解释道:“我是跟你要手表。”
江阙阙恍然,赶紧把手表放进他手心。
*
从酒店出来后,几人被车送到泰加林地带。
挪威的十月体温七度左右,几人穿着呢绒大衣、长风衣沿着水边林边散步。
十月的风撩得芒草摇曳轻摆,细长云条冻僵了似得紧紧依偎着湛蓝天空取暖,远处是皑皑的雪山,隐约可见白色的悬崖,一道极长的桥梁横贯水上,不怕人的海鸥在近处啼鸣。
大多长发被江阙阙压在围脖下,可还有零星几缕不服管教地随风飘荡,她安静地跟在季砚身边,微单举于右眼前,哈出的气都成了白烟,雾蓝色的呢绒随风向后卷,雪白色的围巾堆在她下巴处。
“砚砚,能给你拍照吗?”她从取景框里抬起眼睛,鼻头通红。
“不能。”
季砚换了身深灰色长风衣,低着头走路,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这不就巧了!”
江阙阙把目光转向一旁的萧流,他冲她笑道:“帮我拍几张照呗?今晚我发微博,枝姐刚刚用手机试了试,效果不太好。”
“好呀。”这种举手之劳,江阙阙欣然同意。
萧流不愧是亚洲名模,镜头表现力和冲击力都十分强,在一个场景里,他还把江阙阙的围巾借去当了下道具——
男人屈膝倚着粗糙的树干,似乎在熟睡,下半张脸隐于温暖的围巾里,光从林间枝叶缝隙落下,落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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