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哭过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尾音, 缱绻得很。
季砚翻身站到地上,不说话。
他说什么?
——我怀疑你想在别人面前假装睡过我,所以我出现在床上, 打算拆穿你?
——结果没想到,你似乎真睡着了?
江阙阙看着沉默不语的季砚,眼底狡黠一闪而逝。
她刚刚虽怒骂无脑系统,但心里清楚, 季砚不喜欢自己, 毕竟他晚上才和自己提过离婚。
所……脑回路超绝,还尤其相信自己判断力的季砚, 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床上呢?
江阙阙鼓起腮帮,磨了磨后槽牙。
来来的,她倒要看看又被臭砚砚强行盖了什么破帽子!
江阙阙缓缓爬了起来,默默抱膝缩成一团,眼睛从上到下,又由下到上,细细打量着季砚。
半分钟后,露出先恍然后惊恐的神色——
“你馋我身子?!”
季砚踉跄了下。
“……”他看着江阙阙谴责震惊的神情。
眼底的红血丝更重了些:“……
季砚灵机一动。
“我想给你盖被子,但你头发太滑了, 我手没撑住。”
江阙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就像你当时帮我捋碎发,却把我摁在地上一样。”
……
……!
“是的。”季砚坐在床铺上, 微仰着头看向江阙阙,回得云淡风轻:“吵到你睡觉了,很抱歉。”
季砚气都没换,迅速结束话题:“睡了。”
说完,他立刻背对着江阙阙躺了下来。
江阙阙看着独自生闷气的可爱砚砚,嘴角一直压不下来。
小花在一旁笑出鹅叫:“鹅鹅鹅鹅鹅鹅鹅!”
江阙阙冷笑:“你没有资格!”
鹅叫声戛然而止。
江阙阙平复完情绪,总结陈述:“谢谢你关心我的身心健康。”
许久,就在她陷在床上又快睡过去的时候,床下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经过这一折腾,季砚也累了。
陷入沉睡前,他忽然觉得,江阙阙的性格好像没他想的那么糟糕。
今天在机场的时候,就……可以。
刚刚…
也还凑合。
*
季砚醒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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