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鹤汀出现了,那日他那番话,应当是怀疑她是重生之人,因为鹤汀便是重生的,她不敢放手一搏,如今只能和他周旋。
阮绾正出神,腰间便猛然一紧,男人一把将她扣在怀里,凤目微眯,凝着寒意,冷声道:“绾绾最近为何总说这种话?”
沈二爷之前便察觉到,他的小妻子如今好似存了冷落他的心思,他将人抱得更紧,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她和鹤汀对话的模样,她的转变,就在他将那个少年带回来之后。
阮绾察觉到男人的探究,她唯恐沈二爷深想,干笑着转移话题道:“二爷,我腰痛,你给我揉揉。”
沈二爷看着少女撒娇的模样,暂且将此时放在一旁,他伸出大掌轻轻揉着少女的腰肢,嗓音低沉道:“绾绾,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当然没有,二爷怎么会这么想。”阮绾飞快逗人,却并未直视沈二爷的目光,装作困了一般,眉眼低垂。
然而落在沈二爷眼中,不假思索的否认就是确有其事,他心里有了危机感,不知从何而来,让他极是不爽。
阮绾懒懒靠在男人怀里,她如今觉得沈二爷越来越难糊弄了,便嘟囔道:“夫君,我好困。”
沈二爷知道她躲着他,也并未深究,便开始哄着她入睡,也许是这几日心事繁重,阮绾听着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没一会儿就睡眼朦胧,她将话本丢在一旁,抱着男人的胳膊,便睡了过去。
沈二爷看着怀里熟睡的少女,伸出大手抚上她的眉眼,小小的脸蛋,一只手就能覆完,他想起初见她的模样,娇纵蛮横,冷冷地看着他,没将他放在眼里。
甚至于为了不嫁给他,闹得鸡飞狗跳,甚至投井,而且那时她明明有心上人,怎么会变得那么快?一切的变化就在成亲那晚,她态度转变十分异常,而且面对段秉言时,她更是表现出厌恶反感。
沈二爷细细注视着眼前人,只觉得她像一个谜团,这样想着,他想到了一个人,沈二爷给小妻子盖好锦被,伏身亲了一下她的眉心,便下榻离开。
出门前,特地吩咐青棠看好她,方才迈着大步朝着书房走去,经过花园时,看到了自家妹妹和鹤汀在一处亭子内。
沈二爷放慢了脚步,悄无声息靠过去,此时两人并不知晓,沈听禾一边整理着花束,一边朝着鹤汀道:“鹤汀,你帮我看看这些花插得怎么样?你说嫂嫂会不会喜欢?”
鹤汀站在一旁,模样恭敬,低声回道:“小姐的好意,少夫人一定会喜欢。”
“嗯,我也觉得,就算我做不好,嫂嫂也不会不喜欢的,嫂嫂最好了,比哥哥对我还好呢。”沈听禾笑着答道,眉眼弯弯,瞧着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