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低声道:“听说是个姓沈的公子,名不经转,却是个不得多的才子。”
“不会是那个沈家吧?”假山后穿出一个惊讶的声音,便是隔着一座假山,也能听出说话人的惊诧和不屑。
“哪个沈家?都城里貌似没有哪个沈家是豪门贵族,等等……你莫不是说的是阮二嫁的那个沈家?”
“正是,听闻正是她夫君,不知如何得王爷青眼呢。”
“你莫不是骗人呢,就那个沈二爷?这么多年都没参加过科举,哪来的本事?”
“我听阮三……不是听别人说的,听闻她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此事。”
“若是假的,那也忒丢人了,我瞧着今日他们能来,估计是因为阮二小姐的原因,毕竟人家是正经的宰相千金。”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没一会儿就说开了,压根没想到阮要和沈二爷就站在假山另一侧将她们的讨论如数听了去。
阮绾有些意外,这件事除了她和沈二爷之外,再无其他人知道,难不成是静南王特地放出来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男人,唯恐他在意此事,握紧他的手,低声道:“二爷,不必将她们的话放在心上,伯乐才能识千里马,一群庸人,自然是不知千里马的。”
“绾绾放心,除了你和家人,谁都不配让我在意。”沈二爷回握少女的小手,牵着人便往水榭而去。
恰逢此时管家出来宣布宴席开始,此时便有人小厮和丫鬟分别上前引路,因分了男女宾席,所以沈二爷和阮绾只能分开。
阮绾朝着沈二爷微微一笑,继而低声道:“二爷,若不想说话,只管埋头吃饭便是,等会儿散席,我在外面等你。还有老师这件事,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二爷不必有压力,我只要二爷快乐就好。”
沈二爷看着小姑娘忧心忡忡的模样,温柔道:“谨遵吾妻之命。”
阮绾虽然担心,但沈二爷肯定是有自己的分寸,她适可而止点明即可,思于此,她松开握着男人的手,带着沈听禾去了女宾席位。
沈二爷看着少女的小小背影,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他收回目光,跟着其他人走进水榭。
两人殊不知,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那人跟着沈二爷进了水榭,不一会儿便淹于人群中。
众人入座,虽分了男女宾客的席位,但中间也只隔了一道屏风,如今世道风气开放,对于男女不同席不共食也没那么讲究。
阮绾和沈听禾刚进水榭,不少人纷纷投以打量的目光,她略略扫了一眼,更多是不屑和轻视之意,看来方才她们讨论之事,已经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