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阮绾自然不能任由别人打她脸,她微微侧身,看了半日,终于看到说话的人,来人是从二品太子少傅李少傅的孙女——李慧秀。
假如她没记错,这个李慧秀是阮盈的闺中好友,她装作无意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果然看到宰相府的马车,她这个好妹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想看她丢脸。
让她想想,前世这位太子少傅的孙女的下场如何,嗯,貌似是借着人偶,给皇子下咒,最后勾引皇子不成,最后被打了一顿便逐出宫去,惊惧交加,不过二十岁就病逝了。
而且,这李府的李老太爷虽然是当过当今陛下的老师,的确是个忠臣,但可惜的是,他的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在朝堂拉帮结派,已经引起陛下猜忌了。
她记得前世端午节前后,李府就会被陛下责罚,李老太爷被气得病倒,从此一蹶不振,没熬过今年春节。
李府就此落败,没人愿意搭理他们,这也是为何李慧秀会费尽心思又是养小人下蛊勾引皇子了。
她微微一笑,装作疑惑道:“是谁说话?这大早上的是没刷牙了,还是吃了什么脏东西,熏到我了。”
李慧秀没想到阮绾会当着众人骂她,当即就气红了脸,不过是一个身份卑微无官职的病秧子的家眷,还真当自己还是以前的宰相府千金?
“没刷牙的人是你吧,还是说你嫁给那种入流的人,连规矩礼仪都忘了,如今我身份地位高于你,按照规矩,你该行礼。”李慧秀走到阮绾跟前,趾高气扬看着眼前少女,冷冷说道。
阮绾闻言,犹如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李慧秀,她很怀疑,这真是太子少傅教出来的?
“按照规矩,你如今身份地位低于王府,要不你搁这行个跪拜礼,等你跪完了,我给你行礼,如何?”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给我行礼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必将王府拉下水?”李慧秀有些意外,以前阮绾只要言语稍微刺/激一下,就会不顾一切发脾气,如今怎么变得伶牙俐齿了。
“这里是静南王府,又不是你家后花园,在这里喧宾夺主,就是少傅府的教给你的规矩?还是说,贵府长辈因给陛下当过老师,如今仗着陛下恩宠,不将王府放在眼里?”阮绾哪里不知道李慧秀的心思,想必阮盈还不知道她变了性子吧,所以还以为她依旧是那个娇蛮任性的傻子。
阮绾话音一落,周围众人纷纷变了脸色,毕竟他们都对阮绾的性子有所耳闻,娇蛮任性,不知礼数,名声不太好。
然而如今一看,瞧着也不像是不知礼数的人,反观之李少傅教出来的千金,倒是真的不懂礼数。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李家世代都对陛下忠心耿耿,你别张口污蔑忠臣门第!”李慧秀听着周围人议论,面色微变,连忙反驳道。
阮绾冷冷一笑,又道:“紧张什么,不过随口一说而已,你不会是心虚了吧?以前听阮盈妹妹闻李姑娘性子不太好,我还不信,如今一看,果真如此,看来我妹妹看人还挺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