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绾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她没想到沈二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不是太快了些?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自在道:“二爷,我现在不是很想哭了。”
“为何?”沈二爷看着她小脸通红,凤目微敛,疑惑问道。
阮绾低着头,嘟囔道:“按着话本的走向,一个女子在男子怀里哭,哭着哭着,男子心生怜爱,就会wen干心爱之人的泪水,二爷不会打算做这种事吧?”
虽然她是可以接受的,但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她还没做好准备呢,她打算徐徐图之,难不成沈二爷已经对她动心了?
沈二爷闻言,身子一僵,看着她害羞的模样,颇有些无奈道:“你误会了,我比你年长七岁,按理来说,可以当你叔叔了,以前听禾四五岁时,我也这般哄过她。”
但不得不说,极有成效,哄小姑娘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像哄孩子一样,要有耐心,让她发泄出心里的不舒坦。
阮绾闻言,愣了一下,看着男人温和的目光,好似带着几分慈爱之意,很不对劲,她扯了扯嘴角道:“二爷,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的意思么?”
“难道不是?”沈二爷没有察觉到少女言语中的不悦,准确来说,他压根就不知道少女对他有男女之情的打算。
“你这个笨蛋,松开我!”阮绾气鼓鼓瞪了男人一眼,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挣开男人的怀抱,她真是信头猪都不能信沈二爷这个直脑子!
沈二爷不知何处惹怒了少女,颔首道:“哦,好。”
阮绾闻言,一阵气短,撑着一旁的车厢正要起身,此时不知为何马车一顿,便听得马匹嘶鸣,整个车厢都往后倒去,阮绾重心不稳,整个人又摔回男人怀里。
沈二爷手疾眼快,一边扶着车厢,一边护着怀里人,马车颠簸,两人靠的更近,身子几乎挨在一起,男人胸膛厚实温热,阮绾却感觉滚/烫无比,忍不住耳尖泛红。
她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她的脸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耳鸣了,然而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如雷贯耳,直击她心里。
男人看着少女惊魂未定的模样,以为她受了惊吓,听着马车外喧闹声,冷声问道:“外头发生何事?”
“回主子,有人突然横闯街道,前面两辆马车撞在一起了,马匹受惊,其中一辆马车侧翻了,您和少夫人没事吧?”兴文一边安抚着受惊的马儿,一边高声回答道。
阮绾闻言,脑海里细细回想着前世之事,前世的确有过这样一件事,不过她那时待在家中过夜,并未遇见。
听说其中一辆是静南王的马车,坐在马车里的是静南王府的小世子,摔伤了一条腿,原本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这静南王府的世子刚从青楼出来,碰上这种事,不利于其名声,加上又是偷跑出来的。
府里的下人藏着掖着,害怕泄露世子身份,只顾着去找马车,将世子丢在酒楼,耽误了很长时间才将人送回府中,静南王府世子白白错失了治腿的时机。
而前世将静南王府世子送回王府的人,是段秉言。这个故事,是段秉言同她说的,段秉言自然不配拥有这种气运,这场事故,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前世她以为段秉言是磊落的君子,是维护正义驰骋沙场的英雄,然而他的真面目却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别说外人了,便是家人都能亲手送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