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叫他赔命,他却偏偏坚韧如野草,性格恶劣得毫不收敛,不受任何事情制肘,对其他人的目光那样不屑,在那些厌恶他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活着。
有人骂他,他就用拳头打回去,直到那人闭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怕。
他做了所有季云笙从来不敢去做的事。
他也会让时鸢那样温柔的女孩气得涨红了脸,却仍然会偷偷给他受伤的脸擦药。
他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季云笙最想要的。
季云笙甚至也分不清,自己对时鸢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也许是因为让她爱上他实在太难,所以他只能想尽办法地把她留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
直到裴忌离开,她家里出事的那天,他才终于有了机会。
他甚至为了她,给他平生最厌恶的人,他的父亲下跪,才换来了一次帮她的机会。
否则,她只会在南浔那个小地方,慢慢地枯萎凋零。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不爱他。又或者说,她的心里装不下别人了,也永远不会爱上这样自私又卑劣的他。
留不住的,那就算了吧。
他好不容易生出的一点善心和怜悯,都被她亲手扔掉了。
他总要得到些什么的,给这些年的所有画上一个句号。
赢过裴忌,要么毁掉她。
“季总..季总?您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
助理一遍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季云笙终于缓缓回神。
“不用。”
他抬起手,擦掉额角流下的那丝血迹,白皙的皮肤上,那抹血色越发诡谲而艳丽。
他弯了弯唇,将眼底的暗色一点点压回去,嗓音一如往常般温润。
“订一家餐厅,晚上邀请温小姐共进晚餐。”
*
与此同时。
摄影棚内,时鸢刚刚拍完一则化妆品广告,回到休息室里。
这几天剧组进度很快,《沉溺》剩下的戏份越来越少,时间渐渐宽裕了些,但时鸢大部分空闲时间都泡在了舞房。
离《舞蹈新星》录制时间越近,她就越有些紧张。
可基本她还没练上一会儿,就会被洛清漪强制拎出来。
理由是害怕加重她的脚伤。
洛清漪这会儿还在一边念叨:“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一定不能勉强自己,听见没有?不行我们就推了.....”
时鸢挽唇,失笑道:“好,放心吧。奶奶都没你这么啰嗦。”
洛清漪眯起眼,相当无奈:“谁让你这么让人操心。”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下周有一个星崎的晚宴,要去吗?我刚收到那边公关的邀请。星崎你懂的,机会蛮难得的...但还是看你的意愿。”
星崎作为顶尖的珠宝品牌,即便是娱乐圈里,每年收到邀请的明星也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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