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忌的呼吸重了几分,哑声问她:“凭什么他可以,我不行。”
他的眼尾红了几分,向来张扬恣意的眼此刻低垂着,透着几分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
卑微。
时鸢的心脏忽然抽痛了下。
她不敢再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不出任何异样。
时鸢垂下眼,藏起眸中一闪而过的悲戚。
“因为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话音落下,裴忌眼底的情绪崩裂了,漆眸中冷意盎然。
原来,在她心里,他们之间的过去只是一个错误。
只有他,像一只满身伤痕的狗,独自沉溺在过去,向她摇尾乞怜。
多贱,多可笑啊。
他哑声笑,语调嘲弄:“我忘了,我还欠你一条命。”
“嗯,一直都是我犯贱。”
时鸢呼吸一停,眼眶忽然有些发疼。
她的唇动了动,男人已经起身离开,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偌大的房间里,他带来的温度和气息一点点冷却,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时鸢坐在冰冷的大床上,望着窗外兀自出神。
而后的一整晚,裴忌都再没有出现过。
她也整夜没有合眼。
一大早,蒋清的车就到了。
时鸢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上车之前,她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别墅。
静悄悄的,仿佛从来无人存在。
车开走了。
时鸢没有看见,别墅二楼窗口,一道颀长的身影隐在阴影里,周身气场阴沉。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脚边的烟头散落一地。
目送她离开后,裴忌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里。
那件昨晚她穿过的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摆放在床上。
裴忌走过去,将衣服拿起,一股浅淡的馨香随即弥漫开来。
是她身上的味道。
明明只待了一晚,却仿佛无处不在。
裴忌神色冷漠,正要将那件衣服扔进垃圾桶的前一瞬,动作却又停住。
顿了许久,衣服还是被妥帖地挂回了衣柜的最中央。
*Ding ding
早晨八点。
周景林准时出现在别墅一楼,拿着IPAD准备汇报行程。
裴忌下楼时,周景林敏锐地捕捉到到裴忌眼底遍布的红血丝。
昨晚时鸢还是在这里过夜的.....但为什么男人的脸色更像是.......
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