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礼寒是预料到储山也会来找她吗?
郁想不紧不慢地说:“哎,跑什么,不急。”
郁家大伯在那头都快急得跳脚了。
大概是自诩和储山一样的老谋深算、手段多,他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下起手来肯定特别黑。
“你还年轻,你不懂……”郁家大伯刚起了个头。
郁想应声:“哎对,所以我现在想多挨点儿来自强权的磨砺与考验。”
郁家大伯噎住了。
这边储山挂断了电话,就听见刘秘书说:“要不我们去她公司?郁小姐肯定是要脸面的吧。”
储山脸色一黑:“我的脸面和她的脸面,哪个更重?”
“当然是您的。”
“那你这是让我到大庭广众去丢我自己的老脸吗?传出去,别人会说我老了,真的没本事了。拿一个小丫头都没办法。竟然还要屈尊降贵去她的公司找她……她配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刘秘书放弃了。
“郁想还不如她大伯有眼色。”大概是在郁想这里受够气了,储山觉得郁家的谦卑姿态让他很受用。
正说着,郁家大伯就把电话打回来了。
“储董,实在抱歉啊,郁想的手机打不通啊,可能是没电了。”
储山:“……”
他又砸了个手机:“郁家没一个好东西!”
储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找郁想质问几句出个气,居然还找不着人。
刘秘书在街边随便找了家通信店,买了部新手机换上。
他回到车里,一边想着这钱能不能报销,一边开口:“要不找个私家侦探?”
刘秘书话音刚落,他刚插好卡的新手机就响了。
“是元先生!”刘秘书一喜,心说这算是迎来了转机吧?
刘秘书接起电话,并把音量放大,这样方便储山能听见。
“抱歉。”那头传出了元景焕冷淡礼貌的声音,“刚才在忙,没有接到刘秘书的电话。”
“不知道元先生在忙什么,连这样重要的电话都错过了。”刘秘书这话是告诫元景焕。
那头的元景焕缓缓道:“刚刚在整合我名下的资产。”
刘秘书:?
元景焕接着说:“以此判断,如果我失业了,能否继续富足地活下去。”
刘秘书:???
听这话音不对啊,这是要撂挑子不干了?不行啊。你怎么就不能学一学你对家迎难而上的精神呢?
刘秘书小声说:“你怎么会失业呢?”
元景焕拼命压住了喉咙里堪堪要冒出来的冷笑,他说:“这已经不是我能不能吸引郁小姐的问题了,郁小姐她敢对其他人表露出一点的好感吗?郁小姐邀请我,换来的是什么?是储大少的强迫。”
大概是刘秘书刚才质问的声音,让元景焕感觉到了强烈的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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