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礼寒哪怕是脱下了西装,立在那里也依旧有股彬彬有礼的优雅,他轻声问:“你想留在这里看什么?”
光头男人把这句话嚼在嘴里,反复品味了几遍,然后陡然明白了什么。
他飞快地站起身,连连往门口的方向退:“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你的夜生活该要开始了对吗?我这就走了……”
他说完,一步也不敢停,更不敢看郁想,出去就重重地关上了门。
储礼寒没有看门的方向。
仿佛那个男人只是不值一提的路过的空气。
储礼寒轻抬了下下巴,说:“换吧,我看看。”
郁想也不脸红。
她抬手脱了外套,踢掉了脚上的鞋子,脱下了厚厚的裤子……
储礼寒看到这里,眼皮重重一跳,呼吸都滞了滞。
她这会儿不怕了?
然后储礼寒就看见了郁想腿上的秋裤。
储礼寒:“……”
郁想注意到他的目光,也垂下眼眸看了看,然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防老寒腿的。”
储礼寒:“……”
半分钟后。
郁想终于向储礼寒展示了她精心采买的衣服。
一件满是豹纹的大貂。
她把自己一裹,只露个脑袋,无比真诚地望着储礼寒:“知道大少喜欢豹纹,我思虑再三,还是要照顾到大少的喜好……”
她问:“您看这个够野吗?”
岂止够野。
活像野生豹子成精了。
储礼寒没好气地按了按眉心:“去洗澡吧。”
郁想:“好哦。”
她也不怕他别有心思,转身就进了浴室。
毕竟这样还能有点心思的,那多少是有点奇怪了。
何况像储礼寒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宁雁下的药,他们前后八百辈子也不会有交集。
郁想也不用泡澡。
她拧开花洒,放下手机,一边播放《蜡笔小新》,一边冲澡。
这次她是早有准备的,逛商场的时候就顺便把衣裤全买好了,反正花的是储礼寒的钱。
等冲完澡,她换上一次性内衣,就又裹着那件豹纹大貂出去了。
储礼寒坐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一手扣着手机。
她估摸着可能是觉得多看她一眼都眼睛疼。
郁想在套房里转了一圈儿,然后发现套房虽然大,但是却只有这么一张床。其它区域也就是被划分成了影音室、客厅、会议室而已。
她思考片刻,心想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