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顾言靳爱极了她这副娇娇怯怯又容易害羞的模样,她那点力度拧他也不过就是相当于挠痒痒似的,更何况阮白怎么会真舍得用力拧他。
在这样惬意得简直称得上是人间天堂的日子里,顾言靳每天都精神奕奕,对阮白同样怜爱至极,连喝水都要亲自喂她,锦玉不明其中“真相”,对顾言靳细致的关怀备至也是看在眼里,时不时同阮白说着。
阮白又不能和自个儿的好婢女说明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柔弱也是因为她口中赞不绝口的某人,只好咬了咬牙放缓声音,却让锦玉平白心里一怵:“我觉着锦玉年龄也到了婚嫁的时候,是时候挑个吉日成了你和双易的事了。”
“奴婢还想陪着姑娘,不想嫁人。”锦玉立刻垂下眸回道,阮白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那是你还不懂和心上人在一起有多好,你看子霁哥哥待我这样好,双易也一定会对你更体贴的。”
她语速缓慢,神色端的认真,锦玉将信将疑地信了,仔细一想似乎也没什么错,只害羞地应了声不再说话。
也因此很久以后待到双易下回求亲时,锦玉没有再拒绝,而是半推半就地期待着应了下来。直到成亲过后,锦玉与她家姑娘一样下不来床时,她才明白当初姑娘的有苦说不出。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次数多了,在阮白多次控诉无效后,为了自己的腰和腿着想,她鼓起勇气,在白日一次休息的空闲中,偷偷溜了。
这会儿他们正好到了距江南不远的镇子里,阮白悄悄逃离后,便忙往城里赶,仿佛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赶她似的。
顾言靳当然是知道小姑娘偷偷跑了的事,在外面人心险恶,小姑娘又那么容易遭人觊觎,他怎么敢让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只不过这些天他属实是有点过分了,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派了家将偷偷跟着小姑娘暗中保护,暂且分开一段路。
阮白也是分开后才陡然想起这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外地,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单独走在路上岂不是明晃晃地诱人来犯吗?
也是她被折腾的狠了,才一时半会只想着先逃离开来,忘了在外面的处境。
只是这会儿让她回去她又有些心有不甘,偏头看了看前面的路,离江南城中不过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了,到了城里人多,又是白天,她再买个帷幕寻个正经客栈住下,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样打定主意后阮白便上了路,只是虽是路不远,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却又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少了一个人的怀抱和气息,也没有他低柔轻哄她的声音,阮白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晃晃头,停住自己逐渐动摇的心,专心赶路。
而那边顾言靳怀里少了个小东西也觉得浑身不舒服,暗叹一声,这下让小姑娘冷静一下消气后,自己也确实要收敛一点了。只是小姑娘那样甘甜诱人,克制住自己也确实不是一件易事。
等阮白到了城里时,放眼望去街上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随处可见的选着首饰的姑娘各个有着柔软的腰肢,轻软的嗓音,便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真真是水做的女子。
阮白忽然就吃了味,这样有韵味的女子连她一个女儿家见了心神都不禁一怔,焉知顾言靳会不会也被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