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笛随他,她从包里找出江城的一卡通,里面有押金,可以租用单车。
这张卡还是在三年前办理,当时跟严贺禹分手,她回江城待了一段时间,因为灵感枯竭,她骑车、坐公交、坐地铁去调整心情,顺便办了一张卡,出行方便。
没想到现在还能用得上。
她穿梭在小巷子里,找回上高中时,周末跟同学出去玩的乐趣。
严贺禹快步跟在她身后,她刚开始还照顾他,骑得不是很快,后来骑着骑着忘了他在后面,一溜烟骑远。
“温笛。”他在身后喊她。
温笛一把刹车,单脚支地,没往后看,靠在路边等他。不知谁家门口放着几盆三角梅,含苞待放。
太阳快下去,花还放在外面。
“喝点水。”严贺禹在路边小店买了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她。
“谢谢。”温笛接过来。
严贺禹刚才走得急,这会儿热了。
他把自己那瓶水给温笛,让她帮忙拿一下。
“你干嘛?”
“有点热。”
严贺禹脱了大衣,挂在臂弯,只穿了一件羊绒衫。
温笛让他穿上,“别着凉。”
严贺禹恍惚了一下,在一起时她经常这么叮嘱他。
“没事,以前冬天经常跟蒋城聿他们去户外攀岩,穿的也不多。”
他拿过自己的水,仰头喝了小半瓶。
稍作休息,温笛拧上水瓶盖,顺手把水放在前面的车篮。
严贺禹看一眼车篮,也将自己那瓶水放进去,她的靠右,他的靠左。他那瓶水比她那瓶剩的少,很好区分。
温笛看他把水放在车篮,扫他一眼,“你拿不动半瓶水?”
“就放一下,又没多重。”
他说:“你要觉得多载半瓶水累,我推你一阵。”
严贺禹将风衣折了一道,拿风衣抵在她后背,没用手直接推。
“不用你推。”
她脚下一个用力,车子蹬出去很远,远离了他的大衣和手上的力道。
巷子里的路没那么平整,遇到坑洼的地段,车篮一巅,两瓶水往中间滚落,滚到了一块儿。
温笛单手骑车,把他那瓶水推一边去。
骑出没多远,拐弯时,两瓶水又挨在一起。
温笛犯了强迫症,她停下车,把斜跨的链条包从肩上拿下来,包带绕车把一圈,直接将包横在车篮里,隔开两瓶水。
“这样包容易磨损,我帮你拿。”
严贺禹从后面赶了上来。
“不用。”
温笛忽然转头,“要不你把你水拿走?”
严贺禹似乎没听见,从她旁边走过去。
温笛看了他背影两秒,骑车赶路,几秒后赶超他,后来也不再等他,按正常速度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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