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也没跟温笛联系,不知道她今天忙不忙。
【我下午去书店,你要是不忙,我把你介绍给老板认识。】
温笛正准备这几天抽空去看老板,【那一起吧。】
两人约在胡同口见。
严贺禹比她先到几分钟,站在路边等她。
温笛停好车熄火,抱上副驾驶的鲜花下车。
她本来能早到一点,买花耽误了点时间。
“等久了吧?”
“我刚到。”严贺禹打开后备箱,他也给老板买了一束花。
两人买的都是向日葵。
老板接到严贺禹电话,听说两人在书店门口,专程来拜年,他喜出望外。
孩子们陪他热闹了几天,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家里工人也放假,偌大的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有人来说说话,总是值得喜悦的一件事。
“你们俩这是商量好了?”
他接过两束鲜花。
严贺禹笑说:“要是商量好了,不会买一样的花。您将就着看。”
老板:“年纪大了,就喜欢这个花。”
他招呼温笛进屋。
他不晓得两个年轻人现在什么状况,严贺禹跟他说过七天之约,在他从云树村回来的第二天,到他店里坐了坐,说以后淘书的次数可能会少。
但还是会常来看看他。
现在两人又一同出现,应该关系缓和了吧。
老板带他们去书房,他家里没有客厅,除了吃饭睡觉的地方,其余都被他改成书房放书。
他把两束花放在他常年看书的桌上,倚靠着一摞书。
“你们俩随便看,我去给你们煮咖啡。”
他笑呵呵道,说去年底网购了一台咖啡机。
严贺禹猜测,咖啡机专程买了来招待他,他这儿只有他来的次数最多。
老板只喝茶,怕他喝不惯。
温笛驻足在书架前,盯着最上面一排书看,她踮脚,想去抽其中一本。
“我给你拿。”严贺禹几步过来。
他问:“要哪本?”
温笛告诉他书名,说:“这个版本,我爷爷一直想看,他听别人说翻译的最好,找了好多年也没找到。”
严贺禹小心抽出那本书,时间久了没打扫,落了一层浮尘。
“等一下。”他找了条干毛巾,拿着书本到窗口,仔细清理干净。
温笛走过来,“你经常来?”
“也不是。休息的时候会来坐坐。”
他把书给她。
窗口光线好,温笛站在那翻看。
严贺禹搁下毛巾,洗过手回来,两手插兜,站在她旁边同她一起看。
今天温笛穿的是驼色大衣,严贺禹穿了黑蓝色大衣,屋里没有那么暖和,两人的外套都没脱。
午后的斜阳安静照在他们身上。
旁边是书桌,摞满了旧书,还有两束灿烂的向日葵。
老板进来时,感觉眼前就是一幅油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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