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锦神情严肃,他总觉得吧,是不是儿子执念太深,嘴上说着放下,心里压根没放下,于是不断暗示自己,温笛把他当陌生人,原谅他过往的一切,就等于温笛给他机会。
他对妻子说:“要不,你找个心理医生给他干预干预?”
叶敏琼:“……”
她眨了眨眼。
忽然间不太确定,儿子所谓的机会,到底是不是真的机会。
“你们是不是接下来要开始商量,替我预约哪个医生?”
严鸿锦和叶敏琼齐齐回头,儿子从楼梯上走下来。
严鸿锦看手表,“以为你回去了。”
今晚儿子回来吃饭,吃过饭他们没看到他人,没想到他在楼上。
严贺禹在书房开了个视频会,打算回自己公寓,结果在楼梯听到父亲要找心理医生给他做干预。
他点开和大表弟的对话框,把手机给母亲。
叶敏琼看后,递给严鸿锦。
“你心理没毛病,我们求之不得。”严鸿锦将手机还给儿子。
叶敏琼起身,“我去给你们泡茶。”
严贺禹坐下来,他跟父亲很多年没这样好好坐下来聊聊天,聊和工作无关的天。
严鸿锦现在说了实话:“我觉得你没必要再跟温笛有交集,各有各的生活多好。她原谅你,不是你值得原谅,是她想跟以前做个彻底了结。”
严贺禹难得没反驳,颔首,“我知道。”
他也说了实话:“就是现在让我去追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追。”他想好好爱她,又不知该从哪里爱起。
自从那天接到大表弟的消息,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今天,还是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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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那天,严贺禹陪母亲去参加满月宴。
他现在不再去江城,那边的分公司上了正轨,有高管人员负责。
今天来见赵月翎,是想在一个不是很正式的场合下,道个歉。
专程约了见面,又要让赵月翎有心理负担,见与不见都难做。毕竟运辉集团跟京越集团在江城有扯不断的合作。
那是战略层面的合作,是运辉集团董事会决定,不是温长运一个人拍板说了算,再者,他也不可能感情用事,不会因为自己女儿的感情问题,不顾集团的长远发展,不顾其他股东的切身利益。
这两年,他跟运辉集团,跟温长运和赵月翎之间,一直处于压抑的状态。
他想让他们看到他的改变,无形中又困扰了他们。
到了宴会厅,母亲去找她的校友,也是赵月翎的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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