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智森更不懂,“自己觉得哪个时间段好,就哪个时间段贴。”
他环顾挑高七八米的客厅,越看越觉得冷清。
“严总,等年后,我给你雇几个工人吧。厨师的话,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不用,年后管家和崔姨他们过来。”
范智森连连点头,“那就好。”
他坐了十多分钟,告辞。
严贺禹送走范智森,接着欣赏那副春联,有那么一瞬,他怀疑是不是温笛写的。下一秒,他自己给否认掉。
最近魔障,看什么都能跟温笛联系到一块。
他选了大年三十的早上贴春联。
一个人贴春联,全凭感觉。
贴好,下联贴得有点歪,他又略调整。
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最近设了铃声,声音在宽阔的客厅回荡。
严贺禹进屋拿手机,是贺言。
严贺言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没睡醒的沙哑,问他在江城怎么样。
严贺禹说:“不错。”
“虽然你活该,还是希望你新年快乐,美梦成真。”
严贺禹有自知之明,“美梦成不了真。”
“就算成不了真,在江城过年,能离温笛近一点。”
“嗯。”
严贺禹看手表,算出时差,她那边是凌晨,“你早点睡。”
挂电话前,严贺言让他把江城别墅的具体地址发给她。
“你要我地址干什么?”
“给你寄份心意,一个小小的愿望盒,不知道哪天能到,快点发,我困死了。”
切断电话,严贺禹把别墅地址发给妹妹。
贴完春联,没有别的事要忙。
一个人过年,屋子里布置的再隆重,还是一点年味都没有。
唯一热闹的是群里。
他们@他,让他晚上去会所打牌。
严贺禹:【在江城,你们玩,我请客。】
有人问:【关向牧也在?】
严贺禹:【……他在家。】
所有人跟商量好似的,每人都给他发来红包,表示一下同情。
六十多个红包,金额不大,有五块的,有八块的,最大的红包是秦醒发给他,二十块钱。
后来秦醒问了一圈,听到其他人只给了几块钱同情,跟他商量:【严哥,你能不能再退十块钱给我?】
严贺禹视而不见,收了红包,退出聊天框。
手机又有电话进来,是母亲。
叶敏琼问他,“现在在家吗?”
严贺禹一怔,也许是母子连心,他反问:“妈,您在哪?”
叶敏琼说:“给妈妈开门。”